這個語氣是人都知道裏頭充滿了威脅。
裴寧軒抽了抽嘴角,何時他竟然也會被人威脅了。
可因為是這丫頭,他心甘情願。
他輕笑一聲,將初夏摟了摟,低聲說道,“好,給你看,但是看了可不能後悔。”
初夏心急要知道他的傷勢,也沒多想,看著他點頭答應了。
裴寧軒看著初夏狡黠一笑,站起來便開始解腰帶。
初夏看著他的動作,有些臉紅,卻是沒退縮,傷勢在身上自然要脫衣服才看得到。
但是他解開腰帶之後,竟然不是脫衣服,而是解褲腰帶,眼看著他解開褲腰帶的地方都能看見肚臍下那黑色的毛發了,初夏臉一紅,開始覺得不對勁,衝他喊起來,“裴寧軒,你到底要幹什麼。”
裴寧軒見她臉跟塊紅布一般,知道這丫頭害羞了,但他故作不知的看著初夏道,“不說要看我的傷勢嗎?”
初夏看著他的動作,開始結巴,“你……你的傷勢到底在哪,用得著脫褲子嗎?”
“傷勢被褲子遮擋住,自然要脫褲子。”裴寧軒看著她挑眉,“方才不是你自己說要看傷勢的嗎,還承諾過不後悔。”
“脫吧,別讓我發現你騙我,不然我……”初夏說不下去了,心裏有些慌,怕這廝等會真會將褲子全脫下來,她不知道該怎樣反應才好。
“不然你怎麼樣。”裴寧軒見初夏漲紅著一臉,極其害羞卻又假裝威脅他的模樣,覺得可愛極了,他停住解腰帶的動作,伸手將初夏拉到自己懷裏,從背後抱住她,頭輕靠在她肩膀上“還要看我的傷勢嗎?”
初夏這會說話不敢像之前那樣大聲了,低著頭小聲問他,“傷勢到底在哪?”
裴寧軒想了想,才道,“小腹偏上一點。”
“……”初夏無語了,到底是誰和裴寧軒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竟然傷到那處。
雖然受傷的地方是比較敏感,但初夏跑了這麼遠,哪裏有不看傷勢的道理,便道,“也要看。”
裴寧軒眉峰微挑,還以為這丫頭會退縮。
不過想起他脫下褲子給她看傷勢的情形,他覺得自己可能無法控製場麵,還是不太願意,便笑著道,“我的身體可不輕易示人,除非初兒親口答應做的王妃,不然……”
“不然什麼。”初夏瞅了他一眼,“不然就換個願意親口答應給你做王妃的人來看,是嗎?”
裴寧軒扯扯嘴角,這丫頭太狡猾了,竟然在這時候都不上當。
初夏瞟了他一眼,將他往床上推了下,“好好平躺著,讓我自己看。”
裴寧軒不做聲,任由初夏將他推到在床上,隨後掀起他的衣擺,輕輕將褲腰往臀部以下卷了下。
當真是傷的不輕,整個小腹被紗布綁的結結實實,可能因為方才兩人之間的拉扯,紗布上已經被血滲透了。
初夏有些心疼的瞟了他一眼,衝外麵喊了聲,“栓子,送紗布給藥粉進來,幫你家爺換藥。”
“不用。”裴寧軒沉聲衝門外喊了聲,隨後淺笑著跟初夏說,“房裏有藥粉和紗布,初兒你給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