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時因為顧忌初夏有生意給他們做,她也不好直接發脾氣,這一回到家裏,心裏的怒氣便撒了出來,她指著大虎罵道,
“秋葉,秋葉,你就知道秋葉,今兒為了你那秋葉的事情,我被初夏那丫頭指著鼻子罵我刻薄,你還想定親,人家可還看不上你呢。”
大虎當時站在林家院子裏,雖然沒聽清劉氏和他們說了什麼,但見初夏和周氏臉上當時一直帶著笑容,不像是罵人的模樣,便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劉氏,“娘,你說啥呢,今兒我瞧你和初夏姐他們嘮的不是頂好麼,人家哪裏罵你刻薄了。”
劉氏皮撇嘴,破口大罵起來,“初夏那死丫頭精的要死,臉上帶著笑,但嘴裏的話比毒藥還毒,我看你別再打秋葉那丫頭的主意了,那也不是個好的。”
“娘,你說啥呢,秋葉咋不好了。”聽劉氏竟然說起秋葉來,大虎不高興了,當即便對著劉氏拉起了臉子。
劉氏見一向孝順的兒子竟然為了個八字還沒一撇的丫頭對她拉臉子,頓時口氣也惡劣起來,“少廢話,我說不好就不好,你想娶媳婦的話,我在村裏給你尋別的女娃,照咱家這樣的,還愁娶不到媳婦麼。”
“我不管,我隻要秋葉做我的媳婦,換了別人,誰都不成。”
“你愛娶娶,不娶拉倒,我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
“娘,你是說真的麼,你要真這樣說,我立馬就去林家,跟她們說,我願意上門做他們的上門女婿。”大虎說著,還真往院子中央走了兩步。
“你……”劉氏火了,順手從門邊拿了個竹條子便使勁往大虎身上抽。
大虎今年隻得十四歲,還是孩子個性,身上挨了幾條子,賭氣轉身便往門口處跑,邊跑邊喊,“我這就去林家做上門女婿了,以後我不是夏家的人,以後別來找我。”
劉氏氣的臉都白了,但她的體力肯定追不上大虎,她追到門口罵了幾句,便眼睜睜看著大虎走了。
大虎氣呼呼的從家裏跑出來,跑到小河邊,用清水洗了洗下被劉氏抽疼的地方。
劉氏那抽人的竹條子打人雖然不算頂厲害的武器,但當時抽在身上又疼又癢,而且所到之處,都有條很粗的紅印,被汗水一浸,沒真有些疼。
大虎在河邊清洗傷口,正巧碰上黃展才的弟弟黃餘帶著村裏幾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從河邊過,他們一瞧見大虎臉上的紅印,便哈哈笑了起來。
黃餘指著大虎,毫不留情的嘲笑著,“真是個沒出息的,這麼大了,還被娘打成這樣。”
大虎才被劉氏打完,心裏的怒火沒地兒撒,聽黃餘這樣說,直接將黃餘的醜事給掀了出來,“黃餘,你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了,也不知道是誰,上回被自己老娘追著全院子打,之後還撒尿在褲襠裏。”
黃餘一直把這件事情當成他的恥辱,他聽了大虎的話,當即便怒不可遏的指著大虎,“夏大虎,你給我住嘴,我說了誰都不準再提起上次的事情。”
“以為你是誰,你說不準說就不準說麼,我還偏要說的,尿褲襠,尿褲襠,黃餘尿褲襠。”大虎說到最後,還特意放聲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