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發出滴滴滴的聲音,一路無阻攔的來到了醫院。
而另外一邊。
那天回來,本來就生著病的上官葉回家再一次高燒,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的還要嚴重,上一次隻是高燒不退,然而這一次,上官葉已經發燒了一天一夜了,還在不停的說著胡話。
“北北,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要――”
“齊醫生,這可怎麼辦哪,少爺這都發燒了一天一夜了。”王叔看著床上臉色通紅,還在流著冷汗,身體卻在發抖的上官葉說道。
“再過一會兒看看,要是少爺還沒有醒過來,我再想其他的辦法。”可是齊醫生所有的辦法都使用了一遍,他也在無計可施了。
“唉,也隻能這樣了。”王叔看著上官葉,對他就像是對自己孩子一樣的憐惜,因為王叔自己沒有孩子,而上官葉是王叔一手帶大的孩子,在王叔心裏,上官葉就是自己的孩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看著上官葉那樣的難受,但是王叔自己卻不能做些什麼,王叔心裏也堵得慌。王叔隻能夠悉心的將上官葉額頭上,臉上的冷汗擦幹。
“北北――”上官葉大叫一聲,然後在噩夢中驚醒。
那個夢簡直不要太真實,夢中,江北北全身赤裸的躺在血泊裏,上官葉想要去觸摸,可是在下一瞬間,江北北就化作一縷輕煙消失不見了。
上官葉抓緊被角,直直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眼前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卻唯獨少了心中最重要的人。
“王叔,北北呢?”上官葉的嘴唇有些發幹,說起話來有些嗓音有些幹啞。
王叔的眼神有些閃爍,他轉身給上官葉端來了一杯溫開水:“少爺,你先喝口水。”
“北北呢?”上官葉接過王叔遞過來的水,淺淺的抿了一口,讓他的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的嘶啞。
“少爺,今天是江先生的葬禮。”
葬禮。
上官葉突然想了起來,他看著王叔說道:“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一天一夜。”
看著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他終究還是錯過了。
上官葉頹廢的躺在床上。
“北北現在怎麼樣了?”
“少爺,這個我還不太清楚,您發燒的一天一夜,我也沒有閑暇的功夫去關心太太。”王叔深深的埋下了頭,他知道,等待他的或許就是上官葉的怒意,因為王叔知道少爺對太太的心,對太太的在乎早已經超過了對自己的在乎。
果真,王叔感覺周身一寒,渾身置入了冰窖一般。
上官葉欲拔掉手背上的針頭,但是被王叔製止了。
“少爺,你的燒還沒有完全的退下去,你要是現在要去找太太,你吩咐我,我去找就可以了,你應該在這裏好好休息。”
“王叔,你逾越了。”
王叔嚇得手一抖,然後趕緊的退到了一邊,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
“下不為例!”上官葉拔掉手背上的針頭,血水瞬間染紅了潔白的膠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