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在她已經心如死灰,想要放下一切重新開始之後,卻還要這樣的來招惹她!
好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怒意,賀連城的吻由最初的熾烈轉為溫柔。微涼的唇覆在她柔軟的菱唇上,輾轉反側,流連纏綿。
鐵血柔情往往最讓人難以招架。葉清嵐在他的柔情攻勢下,漸漸放棄了掙紮,閉上眼,兩行清淚不自覺的從臉頰上滑落。
口中嚐到微微的鹹澀,賀連城終於結束了這個讓人耳熱心跳的長吻,離開她的唇,抬手仔細的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原本清朗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沙啞。
“我不喜歡聽到這兩個字。以後你要是再提報恩之類的話,我就這樣懲罰你,記住了嗎?”
葉清嵐俏臉更紅了,素來冷靜的頭腦像是被風吹亂的一池春水,已經完全理不出思緒。
“要說恩情,我欠你的還少嗎?可是清嵐,我對你的心意,與恩情無關。”賀連城堅定的握著葉清嵐的手,語氣是不容置疑的。
淩未央曾經跟他分析過,葉清嵐之所以逃避他,不再上天山看他,是因為她不想他是因為同情和報恩才逼著自己對她負責任。
果然葉清嵐接下來的話便印證了淩未央的猜測。
“賀連城,你不必如此,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需要為此負任何責任,也不必對我抱有半分愧疚。如今我既已答應嫁慕容景為妻,無論如何也該對他有個交待。”葉清嵐抽回被賀連城抓著的手,雙臂環抱住自己的身子,淡淡的說道。
慕容景是好人,這些年來又對她百般照顧。今日她就這樣不計後果的跟著賀連城跑掉,也不知會給他和延平王府帶來多少負麵的影響。
她忽然覺得自己今天的舉動是不是太過草率了。怪隻怪每次跟賀連城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無法保持冷靜。
交待?要怎麼交待?賀連城瞳孔一縮,雙手抓住葉清嵐的肩膀,讓她麵對著自己。“難不成你還想著與他成親?不行!你的心明明在我這裏,就這樣嫁給他,你不覺得對慕容景更不公平麼?”
葉清嵐沒好氣的拍掉賀連城的手,“賀連城,你哪兒來這麼大的自信,憑什麼就一定認為我喜歡的是你,而不是慕容景?”
賀連城唇角輕勾,俊朗的容顏便帶了幾分邪氣。靠近葉清嵐,他貼著她的耳朵低語道:“不喜歡我,為何要把我少年時的那件衣服如此珍貴的一直保存著?為何要女扮男裝混入賀家軍,還經常在暗處偷偷看我?剛才又為何會答應跟我走?清嵐,這樣你還說自己喜歡的是慕容景麼?”
溫熱的男性氣息落在她的耳垂上,讓她的心也跟著耳垂一般,又酥又麻的。
原來那件衣服是被他拿走了!怪不得她那日在小屋怎麼也找不到。葉清嵐下意識的側過臉,想要躲避賀連城的親昵舉動,然而這樣一來,兩人的唇又恰好貼在了一起。
“十一師兄,馬已備好……”原泊洲準備好了馬匹,便想著過來提醒賀連城一聲,他們必須盡快出發趕往天山了。誰知跑進來卻剛好撞見兩人親熱的一幕,原泊洲頓時張大了嘴,石化在當場,心裏頭對賀連城的鄙視又增加了幾分。
十一師兄,你要不要這麼心急啊,瞧你這手臂上的繃帶還沒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