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百折不撓的很,豈會這麼容易受傷?還有,那個欠揍的家夥剛才說什麼?居然敢說本王記仇,還敢打斷本王說話,膽子見長啊!話說他最近是不是對屬下太過仁慈了?
沈千沫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你特意在這個時候派雲翳去京城,還不是在替他考慮,為了給他製造機會嗎?”
孟元珩嗤了一聲,“本王隻是嫌他多嘴,看他礙眼。”
是嗎?沈千沫狐疑的看著孟元珩有些緊繃不自然的俊臉,心裏暗自好笑。王爺,你是傲嬌了嗎?
她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一抹極為淡然的笑意,說道:“提起雲翳多嘴這件事兒,王爺,不如我們先來說說這個西北第一美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說起來,這個薑小憐長得的確是極美,在西北這樣常年沙塵漫天氣候幹燥之地,能出落的像她這般粉嫩水靈,天生麗質,還真是很不容易,“西北第一美人”的稱號當之無愧。不過這性子就……奇葩了些,簡直讓她哭笑不得。
“沫兒要是覺得她礙眼,本王殺了她便是。”孟元珩重又將沈千沫攬入懷中,下巴磨蹭著她頸側,說到“殺了她”這三個字之時,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了幾分煞氣。
沈千沫無奈扶額。這家夥動不動就殺人的習慣還真是讓她頭疼。她捏上他的俊臉,佯裝薄怒道:“阿珩,我跟你說過了,不許隨便殺人。”
“要是她讓沫兒不高興了,那就該死。”孟元珩抓住沈千沫捏著自己麵皮的手,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深沉的眸中分明閃過一絲冷意。
沈千沫心裏微微一震,有些無奈的輕歎一聲,說道:“胡鬧,殺人哪能如此隨意。薑天裕在陌城的威望仍然還在,薑小憐暫時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若是無緣無故殺了她,陌城百姓會怎麼想?”
“不喜歡就殺了,又能如何?在這裏,誰敢說本王的不是?”孟元珩眸中戾氣更甚。
沈千沫雖感動於他對自己的這份心意,可是也有些怕了這家夥動輒殺人的脾氣。她輕輕拍了拍孟元珩的手,傾身抱住他,安撫他滿身的肅殺之氣,柔聲道:“好了,薑小憐的事我會處理,你不必理會。”
她當然相信孟元珩對自己的心意,也不認為薑小憐會給她和孟元珩之間的關係帶來任何的破壞,所以從未將薑小憐對孟元珩的這份愛慕之情放在心上。
來到院門外,沈千沫循著打鬥聲望去,出乎她意料的是,正在院中飛騰閃挪打的興起的兩人,竟是墨陽和薛浩。
旁邊,墨燁、百裏笑、何清三人一字排開,顯然正在觀戰,葉清嵐隱於角落中,見到沈千沫進來,冷冷出聲道:“住手,王妃來了。”
墨陽和薛浩二人的武功旗鼓相當,兩人棋逢敵手,正打的難分難舍,冷不丁的聽見葉清嵐這句話,意猶未盡的硬生生收了手,不過卻是互相瞪視了一眼,顯然都對彼此心有不滿。
見到沈千沫,幾人均陸續上前向她見禮。“見過王妃。”
墨燁和墨陽是墨青山的兩個子侄,也是墨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墨燁冷肅穩重,墨陽俊逸瀟灑。而薛浩與何清兩個長的也不差,薛浩英氣勃勃,麵容俊朗,何清雖然總是擺著一副撲克臉,不過也是五官深刻,冷峻剛毅。四個樣貌出眾的年輕人同時站在自己麵前,倒讓沈千沫覺得頗為養眼。
她點頭淺笑道:“原來是你們幾個回來了,事情辦得如何?”
為首的墨燁老成穩重些,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略顯陳舊的羊皮紙,雙手遞呈給沈千沫,回稟道:“回王妃,一切順利,這份便是從墨寒山手上流傳而出的藏寶圖,請王妃過目。”
旁邊的薛浩也不甘示弱的呈上一張類似的羊皮紙,朗聲說道:“稟王妃,屬下也在無影門門人手上取到了一份藏寶圖,請王妃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