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珩下巴在沈千沫的肩上蹭了蹭,低低說道:“沫兒,我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孟元珩此生隻會愛你一人,也隻會有你一個妻子,絕無二娶。”
低沉磁性的嗓音響在耳邊,孟元珩堅定而又深情的承諾讓沈千沫心下感動,她拍了拍他的手背,溫言說道:“我知道,阿珩,我信你。對了,王府來的那批人安置的如何了?”
“沐總管會處理,沫兒不用為這些小事費神,安心休養就行。”孟元珩賴在她身上,不滿的說道。
又是安心休養!沈千沫忍不住暗自翻了個白眼,在他懷裏轉了個身,正麵對著他,嗔道:“孟元珩,你什麼都不讓我做,難道想把我養成一個廢人不成?”
“那又如何,本王的女人當然什麼都不用做,就算沫兒成了廢人,本王照樣喜歡。”孟元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沈千沫無奈的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好言說服道:“阿珩,寶寶如今已經三個多月了,司徒先生說情況很穩定,你不用再這麼緊張。而且對孕婦來說,整天無所事事懶洋洋的也不好,所以我想找點事情做做。”
孟元珩直覺的想要出聲反對,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勾,俊臉上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意,湊近她輕聲說道:“沫兒,既然司徒先生說情況穩定,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
見他笑的一臉邪氣和曖昧,沈千沫豈會不明白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麼,羞惱之餘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臂膀,佯裝薄怒道:“孟元珩,你個無賴,大白天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誰知孟元珩卻是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委屈道:“是沫兒你說要找點事情做做的嘛。”
沈千沫愣了一下,不由哭笑不得。這廝耍無賴的功夫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她說的找點事情做做,難道指的是這個嗎?
“孟元珩,你離我遠點。”沈千沫給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奮力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孟元珩卻緊摟著她不放,在她耳旁低低歎息道:“沫兒,我真的很想你……”
看著眼前這個清瘦英俊的男子對自己委屈撒嬌的模樣,沈千沫心裏一軟,倒也放棄了掙紮,乖巧柔順的任他摟抱著。
孟元珩滿足的嗅著懷中女子身上的幽香,然而卻是鬱悶的看向沈千沫似已有些微凸的小腹,越看越覺得她肚子裏的這個東西礙眼。他發誓,等到沫兒把他生出來,他再也不讓她懷孕了,既危險又麻煩,還討厭。
幾日後,被流放荒城的墨青山和一眾墨家人也在葉清嵐和百裏笑的護送下到達了靖州城。
“義父,墨伯父,二位叔公,你們一路辛苦了。”沈千沫和孟元珩相攜來到城外迎接眾人。
自當日在盛京城外的十裏長亭一別,不知不覺已是將近半年未曾見麵。此時乍一見到墨青山清臒瘦削灰須飄然的樣子,沈千沫竟是覺得格外親切。荒城是個不毛之地,條件自是異常艱苦,不過好在墨家人都不是嬌生慣養之輩,因此當初發配的八十三口人一個不少的全部帶回,也是一件值得欣慰之事。
半年在荒城艱苦的生活,讓墨青山清臒的臉龐更見滄桑,鬢邊也愈加斑白。見到孟元珩和沈千沫二人,他也是激動萬分,可是看到孟元珩那一頭比自己還要白的頭發,他又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雖然人在荒城,但是墨家門人仍然會定期將外界的消息報告於他,因此對於孟元珩和沈千沫他們在這半年經曆的事情,他也有所知曉。
這兩個孩子,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是很不容易。
小別重逢,葉清嵐還是一副寡言少語的高冷模樣,與沈千沫淡淡的打了個招呼便將自己隱在了人群中,百裏笑則是一直“謝兄,謝兄”的跟在她身後叫喚個不停,孟元珩被叫的煩了,一把扯住他衣領,輕鬆將他提離地麵,陰沉著俊臉,冷聲說道:“再叫,小心本王割了你的舌頭。”
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子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看著就讓人心煩。要不是念在他曾經幫過沫兒的份上,他哪裏會忍他到現在!
百裏笑臉一白,哆嗦著嘴唇囁嚅了幾下,不過到底震懾於孟元珩的氣勢,隻得灰溜溜的躲到葉清嵐後麵去了,那委屈的小模樣惹得旁邊一眾隨行的人哈哈大笑。
“阿珩!”沈千沫白了孟元珩一眼,轉頭對百裏笑安撫的笑笑,示意他不必理會。
一行人回到煊王府,還沒來得及坐下說話,嚴漠便進來向孟元珩稟報了一條勁爆的消息。
傳言前朝開國高祖皇帝的寶藏和傳國玉璽就在西北境內,而墨子令內則藏著通往這個秘密寶藏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