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吩咐,大家出門迎接可以,但是不要吵著王妃,一切等王妃醒了再說。”
綠竹說到這裏又開心的大笑起來,“小姐,你是沒看到那時老爺夫人的臉色,哈哈,真是太搞笑了!”
原來是這樣!
徐嬤嬤綠竹和青蘿笑的開心,沈千沫卻是鬱悶死了。孟元珩這個家夥,叫自己一聲會死嗎?現在大概整個國公府都知道她和煊王同乘一輛馬車回府,而自己卻在馬車裏呼呼大睡的糗事了。
她忽然想起,剛才在馬車上,自己還罵了他一聲“無賴”,任誰聽了都明白這是在打情罵俏。而且當時這麼安靜,估計人人都聽見了。
她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見到興奮的撲到自己懷裏的小乖,她又想起,剛才忘了問司徒恭關於寒毒解藥的事情了。也不知這解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配好,她總覺得,這幾日孟元珩的臉色貌似越來越蒼白了,臉頰上都快沒肉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時在吃飯。
唉,她扶額歎息,自己這兩天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接下來的幾日,沈千沫便一直窩在風荷院好好的補眠休養,日子過得輕鬆愜意。
因著上次孟元珩親自送她回府的震懾力,整個國公府現在對她都是恭敬有加,儼然已把她當成煊王妃來看待了。上次在國公府門口,煊王爺不是已經親口承認大小姐是王妃了嗎。沈千雪嫁出去了,崔氏一個巴掌拍不響,沒了找她茬的人,這日子自然過的舒暢。
現在她唯一掛心的就是醫治孟元珩寒毒的解藥到底配製的如何了。
從蘇州回來後已經過了很多天,司徒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別說她了,連小乖都有點不耐煩了。到底什麼時候來取它的血啊,也好讓它有個心理準備啊。
原本她是想去煊王府問問的,可是經曆了上次孟元珩送她回府一事,她倒是有些猶豫了。自己與他畢竟還未成親,上次的事情已經讓一些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了,要是再大喇喇的自己送上門去,可就真要落下一個“不知羞恥”的名聲了。
畢竟這是在古代,有些事情不能用自己在現代的標準來衡量。
至於皇宮的無頭女屍案,那是陸子卿該擔心的事情,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其餘的她也無能為力。
可是令沈千沫沒想到的是,幾日後的一個上午,陸子卿卻派人上國公府來請她了。
來請她的是刑部總捕頭展兆。
沈千沫每次見到展兆就會聯想起《包青天》裏的禦貓展昭,因為這兩人的名字和職業真的是太像了。唯一不像的就是長相。
記得當初第一次聽到他的自我介紹時,她正坐在刑部大堂喝茶,聞言,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差點當場噴出來。
這個滿麵黑須聲如洪鍾的魁梧大漢,哪裏有半點《包青天》裏玉樹臨風俊逸不凡的禦貓展昭的樣子!
展兆見到麵帶微笑向自己點頭示意的沈千沫,黑臉上微微泛起一抹紅暈,好在他皮糙肉厚,旁人並未看出來。
他忙低下頭,恭敬的對沈千沫說道:“展兆見過煊王妃。煊王妃,我家大人有請。”
沒辦法,實在是煊王妃長的太美,讓他不敢直視。
沈千沫無奈的暗歎。自己還沒進煊王府呢,怎的這些人總是喜歡亂叫呢?
不過被叫的太多次,她好像也有點聽習慣了,早已不再糾結於此。隻是陸子卿請她去刑部幹嗎?又想讓自己替他驗屍嗎?
可是上次驗完那個宮女的屍體後,孟元珩明明已經警告過他,輕易不得再來打擾她的。
記得當時從刑部停屍房出來後,孟元珩冷著臉,語帶嘲諷的說道:“陸大人,堂堂刑部居然連一個仵作都拿不出手,這還像話嗎?依本王看,陸大人日後就算坐上刑部尚書的位子,也是坐不長久。”
這廝的毒舌功夫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番話,連她聽了都覺得有些過分,更不用說自視甚高的陸子卿了,當時他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怎麼才過了這幾天,他就不顧孟元珩的警告來找她了。
“展捕頭可知你家大人找我,所為何事?”沈千沫覺得還是問清楚一些比較好,免得自己時不時跑到刑部去,惹來孟元珩這家夥的不悅。
什麼時候自己居然這麼在意他的想法了?沈千沫不禁暗自唾棄了一下。
展兆還是低頭答道:“宮裏又死了一個宮女,而且作案手法與上次一模一樣,凶手已被當場抓獲,大人認為需要請煊王妃過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