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沈千沫撲哧一聲,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轉頭對青蘿說道:“走吧。”
青蘿也是掩麵發笑,見小姐發話,便扶著沈千沫上了馬車。
風澤看到沈千沫對自己嫣然一笑,一時有些呆住了。雖然她麵係紗巾,可是眉眼彎彎,笑意盈盈的樣子,就那樣深深印入了他的心扉,讓他心動不已。
見她坐上了馬車,他硬朗的俊臉綻開心滿意足的笑容,一揮馬鞭,啟動馬車出發。而他的心也如他手中揮舞的馬鞭一樣,飛揚起來。
留下兩個金吾衛小兵麵麵相覷,頭頭就這樣走了,他們是不是可以提早下班了?或者可以趁機偷個懶?兩人原地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認命的繼續巡邏去了。要是被將軍知道自己偷懶,後果很嚴重的。
待人群散去,孟元珩和雲翳緩緩從街角現身。雲翳依舊白衣翩然,手中折扇一揮,打趣的對孟元珩說道:“阿珩,看樣子你的未來王妃並不領你的情啊,這下可好,反倒被風澤那個呆子撿了便宜。怎麼樣,現在心情如何?”
孟元珩端坐在輪椅上,依然麵色清冷,看不出表情,隻是遞了個警告的眼神給雲翳,意思就是:閉嘴。
雲翳難得見孟元珩吃癟,豈會輕易放過,無視孟元珩的眼神,繼續調侃:“照本公子的觀察,未來煊王妃好像對風澤的態度有點特別,到底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喂,阿珩,你怎麼看?”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或者你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啞巴,本王也可以成全你。”孟元珩神情淡淡的說道。
雲翳臉色一僵:“孟元珩,你敢威脅我!要不是你,本公子會去做這種婆婆媽媽見不得光的事兒?”暗中保護沈千沫,暗中監視國公府的人,在沈千沫遇險時暗中替她解危,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簡直是對臥雲山莊影衛的侮辱!
“你也可以選擇不做。”孟元珩語氣依舊冷淡。
“哼,廢話!”雲翳略有些底氣不足的冷哼一聲。他要是有選擇,還會去做這種掉自個兒身價的事嗎?要不是前任煊王對他老子有救命之恩,他老子在臨終前硬是讓他立下毒誓,此生為煊王府做牛做馬,死而後已,如違此誓,便不再是雲家人。所以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沒得選擇啊。
不過雲翳跟孟元珩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也知道,這家夥除了說話刻薄一點,還愛擺一副死人臉之外,對兄弟朋友卻是肝膽相照的。他也隻不過是看不慣他悶騷的模樣,故意調侃他一下而已。就比如現在,明明心裏在意的要死,還要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欠揍表情。
隻是這家夥什麼時候對沈千沫這麼上心了?上次居然不顧自己可能寒毒發作,強行催動真氣潛入國公府送藥探望,還對她暗中百般維護。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一旁靜默不語的孟元珩,挑了挑眉毛,暗想道,看來會有好戲看了。
孟元珩把自己隱在街角晦暗的角落裏,看著沈千沫所乘的馬車緩緩離去,緊緊抓住輪椅扶手,垂下眼眸斂去自己眼底深處的波瀾。
她從未對自己笑過,可是當她剛才對著風澤笑意嫣然的時候,他卻有一股想要擁她入懷宣示主權的衝動。
這個女人是他的,任何人都休想覬覦!此刻,他終於認清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