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手術是將穿入三副邱雲平腿部的一塊彈片,取出來。不然的話,就會造成傷口感染。軍醫並沒有實施麻醉,因為沒有麻醉藥了。好在三副邱雲平正處於昏迷狀態,什麼疼痛感都不知道。彈片最終還是取出來了,可是傷者的失血過多,已經出現了休克性的昏迷。
如果說,原來的昏迷還是屬於正常的範圍,可是如果失血而造成的休克,就有危險了。所以說軍醫趕快將三副邱雲平用涼水潑醒,盡快的讓她恢複神智。但是這樣做還是比較殘酷的,因為前麵給她實施的開刀,是在無麻醉狀態下實施的。
所以說,如果三副邱雲平若是突然醒過來,會被鑽心的疼痛折磨的說起話來的。可是,如果不叫醒她的話,休克性的昏迷很有可能一臥不起。也就是說,你可以直接到上帝那裏去報到了。帶著一臉的疑問,軍醫立即向艦長曲娟去大校做了彙報。
曲娟去艦長在指揮間隙,抽空跑到治療艙看望還在昏迷當中的三副邱雲平。並且果斷的做出了指示;“趕快給三副邱雲平輸血!”軍醫依然是一臉的困惑。“啊,輸血?”曲艦長點點頭,趕快挽起自己的袖子,說道;“對,輸血!先輸我的,因為我的血型跟三副邱雲平是一樣的都是A型血。”
原來為了作戰的需要,此前在訓練當中,曲娟去大校命令所有的艦艇上的官兵,都要驗血,確定血型,以便在將來的作戰當中,能夠在危急當中采血方便。現在看來,這個辦法已經開始奏效了。而且艦長帶頭,先輸自己的。
當然了,光是艦長曲娟去大校一個人的血液,還不足以挽回三副邱雲平的生命。艦長曲娟去大校親自在戰艦的廣播當中讓大家踴躍獻血。很快,巴巴羅莎大校和一群官兵便湧到了醫療艙。伸出胳膊要為三副邱雲平獻血。
三副邱雲平的命是保住了。可是戰艦上的醫療條件有限。最好能夠將三副邱雲平緊急送到橫須賀軍港,讓北洋水師的無敵艦隊的野戰醫療船進行急救。或者是直接送到東京的大醫院進行救治。但是派那艘戰艦好呢?
這個事情還是需要跟二賴子司令官彙報一下,請求司令官閣下來協調解決此事。於是曲艦長馬上通過電報方式,將在這一情況向神父號巡洋艦的二賴子司令官做了請示。二賴子司令官回答的也很及時;“本司令官已經命令五神號魚雷艇,來護送三副邱雲平前往橫須賀軍港。”
五神號魚雷艇(也就是留拉斯基號)的艦長留拉斯基少校接到了來自旗艦神父號巡洋艦的二賴子司令官的命令,是在他正準備下令向日本魚丸號巡洋艦發射一枚魚雷。還沒有將魚雷發射出去呢,便接到了二賴子司令官的電令,讓他率領留拉斯基號魚雷艇迅速靠近滿江紅號戰列艦,將三副邱雲平護送到橫須賀軍港接受救治。
對於這個命令,留拉斯基少校感到有點不太情願。本來他很想來個建立功勳呢。因為這個與日本聯合艦隊的殘餘戰艦交火的機會,真是太難得了。恐怕就這麼一戰,就能夠將日本聯合艦隊的殘餘戰艦全部都擊沉到大海裏去。
而且,如果由自己的魚雷艇送傷員到橫須賀軍港,很有可能招致日本聯合艦隊的殘餘戰艦的無情攻擊。說不定還沒有抵達橫須賀軍港呢,就被敵艦擊沉了。如果那樣的話,就很虧了。戰功還沒有建立呢,便被稀裏糊塗的給擊沉了,這多麼窩囊呀。
可是,如果不執行二賴子司令官的命令的話,恐怕也行不通的。因為自己能夠來到留拉斯基號魚雷艇當少校艦長,完全是二賴子司令官的信任。如果自己要是違抗了司令官閣下的命令的話,豈不是太不仗義了嗎?
在猶豫當中,留拉斯基少校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即;傷員也送,海戰也打。這樣的話,既可以執行二賴子司令官的命令,也可以建立功勳。想到這裏,留拉斯基少校向水手長三郎義雄下達了命令,讓他駕駛一艘小帆板船,靠近滿江紅號戰列艦,將三副邱雲平接到小帆板船上,然後在留拉斯基號魚雷艇的掩護之下,悄悄的靠近橫須賀軍港,從而在敵人的鼻子底下完成護送傷員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