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我們是同鄉人嗎?(2 / 2)

“列夫巴巴上尉,你真夠涼快的呀!”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路過甲板,看到列夫巴巴上尉赤身露體的抱住安德烈上尉,在晨風當中,勇敢的迎著冷颼颼的海風,在起勁兒的跳舞呢,不禁由衷的讚歎道。當然了,這種讚歎也帶有一點拍馬屁的恭維的成分。

可是,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的這句由衷的讚歎,卻引起了列夫巴巴上尉的注意。對了,我不是在洗澡艙洗澡來著嗎?為何要跟安德烈上尉抱在一起,忘乎所以的跳舞呀?而且還不是在洗澡艙跳舞,而是到了大庭廣眾的甲板上跳舞。

況且這樣的跳舞也不跳個時候,甲板上,那是每天早上來自神父號巡洋艦的各個戰鬥崗位上的官兵,都要去餐廳艙去打飯或者是吃飯所必經的甲板。即便是要跳舞,也得要注意著裝呀,像自己赤身露體的跳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是瘋了。或者說是在夜遊呢。

“啊,我已經感到甲板上的海風太猛烈了,不行,如果這樣吹下去的話,我的沒有穿衣服的身體肯定會吹成肉幹的。”列夫巴巴上尉對意猶未盡的安德烈上尉說道。“是的,列夫巴巴上尉,身體是我們海軍的本錢。我們如果要是因為跳一次舞,而把身體搞懷了,或者是感冒了,那可就劃不來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到洗澡艙去吧。”

於是,列夫巴巴上尉愉快的接受了安德烈上尉的建議。兩個人又回到了洗澡艙。列夫巴巴上尉繼續洗他的未洗幹淨的腦袋。他的金黃頭發,帶有點蜷曲,剛才在半濕半幹的情況下,到甲板上,被鹹的海風一吹,就像是剛果人一樣,頭發變得僵硬了。

不過,用熱水一泡,再多放點洗頭液的話,還會恢複到柔軟的狀態上去。所以說,列夫巴巴上尉正沉浸在洗頭的快樂的時候,同時還想再亮開歌喉,再來一首諸如《喀秋莎的愛情》的俄羅斯民間歌曲的時候,腦袋上突然像是被倒下來的牆給砸了一下,當即就覺得眼前一黑,而且在水蒸氣當中朦朧的那個安德烈上尉的人影子也頃刻間顛倒過來了。

帶著這樣的一點印象,列夫巴巴上尉感覺到自己的原本堅實有力的雙腿,一下子變得如麵條一樣的癱軟,整個身子就慢慢的像炒菜鍋裏,往裏麵要清燉鯉魚一樣,把魚兒輕輕的滑入到了鐵鍋裏一個樣子。

你什麼也不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得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安德烈上尉放下鐵管的拖把,先蹲在地上,看看如同草垛子一般倒下的列夫巴巴上尉,他的腦袋還亂作一團,曲卷的金黃頭發,還塗抹著洗頭液,沒有清洗掉,如同白雪般的堆砌在頭發上。

安德烈上尉摸摸列夫巴巴上尉的腦袋,那裏起了一個大金包。看來,自己原來的主意並不壞,要劫持這個壞蛋,就得事先準備一個鐵管的拖把,來對付身高馬大的列夫巴巴上尉。瞧,自己也就是趁列夫巴巴上尉洗頭的時候,舉起了拖把,不輕不重的給了他的腦袋一下,麵前的這個黑影就如同小山一樣的倒下了。

人呀,真的不中用,連個拖把都不如呢。還沒有重重的給列夫巴巴上尉一下子呢。如果那樣的話,列夫巴巴上尉恐怕要帶著一頭的洗頭液去見上帝了。怎麼辦呢?難道說,就蹲在地上,慢慢的等待列夫巴巴上尉自己醒來嗎?

不,那樣的話,對我可不利。安德烈上尉對自己剛才突然的朝著列夫巴巴上尉猛然一擊,有點懊悔了。實際上,他在洗頭,而且是放鬆了對我的警惕之後的洗頭,我大可不必那樣的對待他。隻要將拖把高高的舉起,嚇唬他一下就足夠了。

但是,那樣的話還是不太保險,萬一列夫巴巴上尉把腦袋一揚,露出一種嘲笑的口吻,晃晃金黃並且卷曲的頭發,想讓上麵的洗頭液的白雪般堆砌的泡沫,甩掉一些下來。然後對我說道;“安德烈上尉,你開什麼玩笑呀?難道我們不是老鄉嗎?我們都是莫斯科人呀,我們不是剛才在跳舞了嗎?你這樣的對待我,讓我都難以接受。”

安德烈上尉想象著,對,列夫巴巴上尉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一擊,肯定會想自己所想象的那樣對我說話的。現在,這個家夥已經很安靜的躺在洗澡艙的淌著水的甲板上了。對自己的威脅已經消除,該輪到自己想怎麼樣對待他就怎麼樣對待他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