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補償呢?”又是那個斯小夫少尉在問。
“這個,我真不好說。因為,我還沒有把我們所看到的真實的情況,帶回去,向我們的二賴子司令官彙報,所以說,什麼時候補償?這是二賴子司令官需要判斷我的彙報,然後呢,再發布補償的命令,一旦命令來了,補償肯定很快就進行,所以說,你們不用擔心。”大副柳巴科夫中校好像是善後委員會的主任一樣,在耐心的解答對方提出的問題。
“還有,我們的飲食已經到了幾乎要斷炊的狀況了,可以說,我們今天的午餐是最後的午餐。我們本來用來招待二賴子司令官的午餐,也因為炮火的關係,蕩然無存了。所以說,大副,隻好委屈你空著肚子回去了。”廚師長猶科夫中尉說道。
“沒有關係的,我雖然空著肚子來,又空著肚子回,這比起你們那些在炮火當中,痛苦的受傷,或者是幹脆的見上帝的陣亡的官兵們比起來,要好得多。至少我們還活著。你們已經斷炊,這個問題比較嚴重,我回去之後,首先向二賴子司令官彙報這個情況。你們放心吧,麵包也會有的,水果也會有的,奶酪也會有的......”
“烏拉——”剛才官兵們在大副柳巴科夫中校說了一大通話,都沒有歡呼,可是現在,一提到糧食的問題,當一說到麵包會有的,水果會有的,奶酪也會有的,官兵們就興奮起來了。啊,在他們饑腸轆轆的忍受的情況下,再也沒有什麼比有麵包,有水果,有奶酪要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弟兄們,你們或許還要忍受一段時光,但是我相信,這個時光不會長遠的,肯定會很快就會給大家解決的。”大副柳巴科夫中校就要結束在真誠號炮艇的視察與看望官兵的行動了。他朝著甲板上聚集的官兵們揮手致意。
“大副,隻怕你這麼一走,我們的事情就會黃了。所以說,我們很想讓你們當中的一個人留下來,作為人質,當然了,最好還是希望你能夠留下來。”那個斯小夫少尉說道。這個時候,大副柳巴科夫中校也注意到了這個炮長。
如果真誠號炮艇都具有像斯小夫少尉這樣的官兵的話,恐怕也不好遭遇到厄運的。現在,麵對著斯小夫的提出的要求大副或者是大副的隨從當中的一個軍官留下來的問題,大副柳巴科夫中校征求巴巴羅夫上尉的意見。
“巴巴羅夫上尉,如果讓你留下來,你願意嗎?”
“不,”巴巴羅夫上尉表現的異乎尋常的堅決。“如果你非讓我留下來,陪著這些半死不活的官兵們還有可怕的耗子的話,我寧願選擇跳海,而不願意在這個該死的炮艇上,多停留哪怕是一分鍾的時間。”
看來巴巴羅夫上尉是不可能讓他留下了。那麼其他的官兵呢?可是大副柳巴科夫中校詢問了自己隨從,他們每一個人都表現的很堅決,就是不願意留下來。這樣一來,如果真要是留下人質的話,恐怕隻有自己留下來了。
可是,大副柳巴科夫中校自己來到真誠號炮艇視察一下,或者是看望一下這些官兵們,倒是可以的,而一旦讓他自己選擇留下來,他也情願掏出手槍,對著自己的腦門上開一槍,也不會選擇留在真誠號炮艇的。
可是,如果不答應官兵們,留下一個人質的話。恐怕自己也走不脫。正當大副柳巴科夫中校感到左右為難的時候,巴巴羅夫上尉很生氣的對大副柳巴科夫中校說道;“大副,不要理睬他們的無理要求。我們就是不留人,看他們還敢扣押我們的人嗎?如果那樣的話,讓二賴子司令官再次命令炮擊這些混蛋們!”
大副柳巴科夫中校趕忙伸出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巴巴羅夫上尉說話注意一點。因為妥耶夫斯基艦長就在跟前,如果被他聽到了剛才巴巴羅夫上尉帶有情緒性的話語,妥耶夫斯基上校會很生氣的,或許真的把他們統統都攔住不讓離開真誠號炮艇了。
看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跟妥耶夫斯基艦長對話了。畢竟妥耶夫斯基上校是一艦之長,跟他的手下可以不去計較什麼,但是要跟妥耶夫斯基艦長本人談談,興許情況還會有所轉機的。想到這裏,大副柳巴科夫中校就將妥耶夫斯基艦長拉到一邊,準備跟他好好的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