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情景要是被別人看見的話,肯定會呆若木雞的。不過,在瓦西裏大尉已經昏迷若幹分鍾之後,電報員涅拉索夫上士和通訊主任拉拉索夫少校一起匆匆的趕到了電報艙,還沒有進門呢,便看見裏麵開始冒出一股嗆人的白煙。
啊,不好,有什麼東西給燒了。電報員涅拉索夫上士和通訊主任拉拉索夫少校一起趕忙跑進了電報艙,一看裏麵的情景,不覺的都傻眼了。原來發報機已經在燃燒了。而且還不是整個發報機在熊熊燃燒,而是這台機器已經被人拆開了,並且如露天煤礦一樣的在燃燒。
這就奇怪了,除非爆炸,才會有這樣的開花般的燃燒,是誰拆解的發報機呢?還會是誰,肯定是那個自以為是的瓦西裏大尉了。電報員涅拉索夫上士和通訊主任拉拉索夫少校一起又把目光轉移到了發報機的底下,在甲板上正躺在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前不久還頤指氣使的對電報員涅拉索夫上士發威的那個瓦西裏大尉。隻見他雙眼緊閉,口吐白沫與紅色如鮮血的混合物,還有他的一隻手上,有燒灼的痕跡,不用說,瓦西裏大尉肯定是在擅自拆開發報機的時候,不小心觸電了。結果還引發了燃燒。
弄明白這個事情,當時就把通訊主任拉拉索夫少校和涅拉索夫上士氣的嗷嗷的叫。通訊主任拉拉索夫少校甚至一把揪起瓦西裏大尉的胸口,大聲的對依然昏迷不醒的大尉喊道;“瓦西裏上尉,你這個混蛋東西,看你把我的電報艙簡直搞成了一個火災現場,我要槍斃了你!”
通訊主任拉拉索夫少校習慣性的朝著腰間摸去,結果摸出來一把淘汰下來的手槍,這樣的手槍也隻能是擺擺樣子而已,根本打不出子彈來,不過扳機可以用。隻能是聽個哢嚓哢嚓的金屬的碰撞聲音。如果嚇唬不知情的人,還算是可以忽悠一下,如果知道通訊主任拉拉索夫少校使用的是一把如同道具般的廢手槍的話,別人就不怕了。
現在,通訊主任拉拉索夫少校已經將手槍拔出來了,腰間因為拔槍過猛,甚至連皮腰帶都給弄鬆了,半個褲腰已經掉落下來,露出了腹部的濃黑的毛發,還是曲卷的呢。看到盛怒下的叔父氣的不行了,甚至還拔出了手槍,來威脅那個昏迷不醒的瓦西裏大尉的涅拉索夫上士,趕忙上前勸阻叔父。
“叔父,你別這樣,你會打死瓦西裏大尉的。如果你要是開槍打死他的話,我也不好在二賴子號魚雷艇上混了。因為,我的依靠就是你呀。如果你進了監獄,我無所依靠,隻能選擇離開二賴子號魚雷艇了,所以說,叔父,我們就忍個肚子疼,反正自有二賴子司令官來追究瓦西裏大尉的責任,跟我們無關。”
看到涅拉索夫上士如此勸阻自己,通訊主任拉拉索夫少校才從狂躁中漸漸的平靜下來了。是呀,反正電報艙又不是自己家的,燒了就燒了吧。反正今後是打不成電報了。與外界的聯係,也隻能依靠信號燈,或者是信號旗了。
想到這裏,拉拉索夫少校,狠狠的踢了一下躺在發報機下麵的瓦西裏大尉,餘怒未消的說道;“好吧,今天看在你好像救了二賴子司令官的命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回。下次如果再讓我碰見你隨便拆卸並且擅自觸電引起發報機燃燒的話,我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電報員涅拉索夫上士安慰通訊主任拉拉索夫少校道;“叔父,你請息怒,這台發報機本身就很老舊了,你想想日本人的東西能有什麼好東西呀?不像我們波羅的海艦隊的戰艦,使用的都是性能上比較先進的發報機呢。所以說,燒了也不可惜,沒有必要大動幹戈,氣壞了你的身體,真是劃不來的。”
通訊主任拉拉涅夫少校點點頭說道;“好吧,也隻能這樣了,我得趕快到指揮艙,向二賴子司令官彙報這件事,你趕快將這個瓦西裏上尉拖到治療艙,找軍醫給他看看吧,我想,瓦西裏上尉肯定沒有什麼大礙,無非是被電流給擊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