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有的二賴子號魚雷艇的官兵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艦長,如折斷了翅膀的飛鳥一般,帶著一種璿,直挺挺的掉進了大海。而且,他在掉進海麵的一瞬間,還濺起了很大的浪花,就好像高台跳水的運動員,因為動作失誤,所濺起的很大的水花兒一樣。
“要西!”甚至連被控製在船舷上的那些日本人都發出了一種驚歎,因為他們看到二賴子艦長的身影,如同一個笨熊一般,在空中轉了幾個圈,而且還是頭和腳來回的旋轉的往下墜落,所以說,日本人看到這樣的情景,簡直在跟欣賞驚險大片一樣的發出了感歎聲。
“烏——啦!”這個聲音是萊蒙托夫斯基副艦長和波波夫斯基副艦長共同發出的。前麵的“烏——”字,是萊蒙托夫斯基副艦長發出的,是本能的發出一種歡呼聲。因為他看到二賴子副司令的意外墜落,感到非常的解氣,甚至在這一刻,他都很後悔來投奔二賴子副司令了。
如果現在回到誠摯號炮艇,就說自己不惜犧牲,將二賴子副司令攔腰一抱,來個同歸於盡撲向藍色的大海,肯定這個壯舉會打動普希銀司令官的,從而來抵消他作為代表,沒有能夠完成普希銀司令官的囑托,讓談判的結果適得其反。
所以說,萊蒙托夫斯基副艦長起初是想高呼;“烏拉——”的,可是突然他意識到自己是在二賴子號魚雷艇,而不是在誠摯號炮艇上,如果自己看到二賴子副司令意外墜落大海,而興奮的高喊;“烏拉——”的話,說不定馬上就被二賴子號魚雷艇上的官兵給憤怒的撕碎了。
鑒於這樣的情況,萊蒙托夫斯基副艦長隻來得及喊出烏拉前麵的一個“烏——”就趕緊閉嘴了。後麵的“啦——”字,是波波夫斯基副艦長喊出來的。本來他也要衝口而出一個“烏拉!”呢,但是,他馬上意識到做人不能那麼狹隘,人家二賴子副司令就因為沒有先拉自己上艇,難道就這樣看著二賴子副司令給掉到大海裏,幸災樂禍的要高呼;“烏拉!”嗎?
不,不能讓別的官兵看出自己的小肚雞腸來,應該表現出一種英雄的大無畏氣概來才對呀。應該表現出一種如大海般的襟懷來才對呀。所以說,波波夫斯基副艦長馬上就閉口讓衝到氣管裏的烏拉兩個字,憋回去,可是,隻憋回去了一個字;“烏——”後麵的“啦——”沒有能夠有效的擋住。
但是,別人要光聽“啦——”字,根本聽不出來是在喊烏拉,而是感覺好像是驚訝的一個語氣詞。得了,別在烏拉上麵做文章了,趕快救人要緊。不管二賴子副司令是不是會遊泳,先在第一時間裏,把人給撈出來才對。
於是,波波夫斯基副艦長來不及從軟梯下到海麵上,而是一個奮不顧身的從高高的軟梯上,來個縱身一跳,正好跳到了二賴子副司令的身邊。這個時候,二賴子副司令還在拚命在海麵上掙紮呢,同時與海浪做著搏鬥。
這一天,海浪比較大,因為有海風。大海就是這樣,無風三尺浪,何況是有風的情況下,還不來個六尺浪嗎?二賴子號魚雷艇上的全體官兵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樣,全部都集中在了海麵上的二賴子副司令和前來營救他的波波夫斯基副艦長的身上了。
這個時候,萊蒙托夫斯基副艦長也縱身一跳,前來幫助波波夫斯基副艦長,一起要將二賴子副司令搭救上魚雷艇呢。萊蒙托夫斯基副艦長為什麼也要來個縱身一躍呢?是因為他想來個一箭雙雕。
什麼是一箭雙雕呢?就是說,如果二賴子副司令能夠救起來,因為自己的舍身相救,二賴子副司令肯定會大加讚賞他這個救命恩人的。說不定還能夠用封官加銜,來補償自己呢。如果二賴子副司令沒有能夠救起來,而是喪身魚腹了,那麼自己也能夠馬上回到誠摯號炮艇,向普希銀司令官彙報說,是自己將二賴子副司令攔腰一抱,與叛軍頭目來個同歸於盡了。
這樣的話,肯定又會得到普希銀司令官的大加讚賞,說不定會對自己進行封官加銜呢。因為已經沒有叛軍了,所以說,普希銀司令官肯定是高興的不得了,而且在封官加銜給自己的話,也是很慷慨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