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二賴子算命說他跟自己最合適,可是自己還沒有想好呢。在想好之前,就得要全麵的了解二賴子的情況才能做出決斷呀。到了那個時候,行或者不行,就有依據了。再者說了,就算是沒有這檔子事情,憑著一個女人的敏感的神經,去金沙灘打探一下那個女軍人,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反正金沙灘誰都可以去,那個女軍人也不知道我魯霞霞的身份呀。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我正好可以好好的向她打聽一下,二賴子跟她究竟是什麼關係,以至於那個女軍人還要在金沙灘問在那裏幽會的領事鮑羅廷先生和一等秘書巴柳莎。
護士魯霞霞三步並兩步,急匆匆的趕到了金沙灘,放眼一望,果然在一塊平坦的沙灘上,坐在一個女軍人。從她的背影看去,非常美。很颯爽英姿的樣子。看來如果要是證實了這個女軍人跟二賴子有什麼瓜葛的話,就說明二賴子的胃口不低呀,他的豔福也不淺呀。
在金沙灘做著看著大海的那個女軍人果然就是北洋水師提督署通訊總站的作訓參謀聶海英。她正在一邊看著大海的波濤滾滾,一邊在悄悄的抹眼淚呢。啊,敢情這個女軍人是在傷心的在這裏哭泣呀。是什麼事情,讓這個看起來很精神的女軍人黯然神傷呢?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二賴子違約,沒有在上星期六定好的約會時間來金沙灘約會,讓這個女作訓參謀非常的難過。是不是二賴子變心了呀?是不是二賴子看不上自己呀?要知道,自己的條件非常高呢,有多少青年都為自己折彎了腰呀?
如果自己要是跟二賴子說說自己的追求者不計其數的話,二賴子會怎麼想呢?他會不會認為,自己原來是一塊美玉,隻不過美玉掂在手心裏,好好的欣賞一下,好好的感受一下。看起來呀,天下的女人都發癡,天下的男人都是負心郎。怪不得有句古話說得好,癡心女子負心漢呢。
所以說,聶海英越想越傷心,按理說,她和二賴子還沒有進入到實質性的啪拖的過程,怎麼會如此的黯然神傷呢?要知道,二賴子不過就是前段時間,以副連長的身份,在通訊總站的女兵連,體驗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的真實身份也不過是起名機構委員會的一名工作人員。
為什麼自己要對二賴子情有獨鍾呢?想想也是一個獵奇心理在作怪呢。因為二賴子表現的總是那麼特別,也就是說特立獨行的樣子。自己不喜歡按部就班的男人,什麼事情都中規中矩的人。沒有特點的男人實際上就是機器人一樣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沒有什麼味道兒。
聶海英喜歡的是幹什麼都能夠別出心裁的那種男人。二賴子你別看賴不兮兮的,可是又特點,如果他不別出心裁的話,能夠來到通訊總站的女兵連體驗生活呢。這要是換成別的男人就不可想象了。別的男人或許是思前想後的,顧慮重重,想這想那的,最後把自己前進的腳步都給束縛了,也把好機會都給耽誤了。
此刻,聶海英還在暗自流淚的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女人來到了她的身邊,並且輕輕的呼喚了一句;“女軍官,你沒事吧?”聶海英回頭一看,是一個小鳥依人般可愛的女孩來到了自己的麵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誰呢?為什麼要跟自己說話呢?
“我沒事,你是誰呀?”聶海英努力的在臉上綻放一點笑容,可是笑容此刻卻變成了一絲苦笑。女人之間最能彼此讀懂對方的眼神和麵容的神情了。“啊,我是教會醫院的護士,我叫魯霞霞。我老遠看見你獨自一人在這裏默默流淚,我怕你有所閃失,便冒昧的過來問問你。你不見怪吧?”
“我不見怪,你真是好女孩子,來,我應該叫你小魯,因為我肯定比你要大,對吧?”
“我十八歲,你呢?看樣子也不比我大幾歲呀。”
“啊,我比你大兩歲呢。剛才我還是說對了,我應該叫你小魯,我都可以當你姐姐了。”聶海英微笑的說道。
“好呀,我也很想有個姐姐呢。”魯霞霞說道,她們之間很快就消除了陌生感。聶海英招呼魯霞霞坐到自己的身邊,她們兩個如同一對姐妹一樣的,開始熱情的攀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