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巴柳莎。她在叫喚呢?”二賴子說道。
“叫喚了幾聲?”高個子女警察小方問道。
“反正叫喚了好幾聲呢。你想想,老外那隻爪子跟老虎鉗子一樣,還不把個一等秘書弄得是嗷嗷叫嗎?”
“哈哈哈......”高個兒女警官忍不住大笑起來了。
“嗬嗬嗬......”有了同事帶頭,矮個兒女警官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不過,她倒是沒有放聲大笑,而是盡可能的把嘴巴合上二分之一的,這樣笑出來的聲音,可以打點折扣,聽起來不是那麼的太響亮。因為兩個女警官在笑的同時,都本能的把臉轉向了陳警官。就是怕這個刑警隊副大隊長再次責備她們。
但是,她們或許有點過慮了,因為陳蛋蛋警官也忍俊不止的笑起來,隻不過他沒有笑出聲,而是將煙鍋子塞進嘴裏,盡可能的掩飾笑容。可是,嘴巴被堵住了,笑的時候,丹田發出了氣流要往上走,就從鼻孔出來了,結果就像是公牛一樣,兩鼻孔噴發出氣流和鼻涕的混合物,噴射出好遠。
甚至,有兩滴鼻涕都分別濺到了小方和小賈的衣領上和袖子上,這個細節被二賴子給發現了,他不露聲色的走過去,用自己的袖子,給兩個女警官細心的擦拭掉了那兩滴鼻涕。這讓兩個做筆錄的女警官好感動,啊,沒有想到這個嫌疑人的人格真是太高尚了。
但是,嫌疑人隨意的在審訊室走動,卻讓作為主審官的陳蛋蛋警官感到憤怒。隻因為二賴子是給兩個女警官擦拭自己噴濺到部下衣服上的鼻涕,所以說,陳警官沒有把火發泄出來。就算是默認了二賴子剛才的行動。為了表示自己的憤懣,陳警官用煙鍋子敲敲桌子,對二賴子厲聲說道;“不要三心二意,繼續交代!”
“我看見,那個吊領事鮑羅廷伸手摸了一等秘書巴柳莎還不算,還居然將那個胖女人一把給掀翻到了沙發上,然後......”二賴子說到這裏,停頓了,他在想,下麵該如何編呀。“然後怎麼樣?”陳蛋蛋警官如同聽有趣兒的故事一樣的,催促二賴子繼續講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二賴子一說這些關於杜撰出來的男女之間的故事,就顯得比較激動和憤怒。你看,他剛才都叫領事鮑羅廷,叫吊領事鮑羅廷了。吊是罵人的話。這也表現出二賴子的情緒傾向來。“然後,我看見他們摟抱在一起,簡直是不堪入目。他們作為堂堂的領事館的高級官員,竟然在辦公室大搞特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真是替他們感到害臊,並且在當時很是生氣,你們胡球日鬼,在你們國家想怎麼樣日鬼都行,現在竟然都日鬼到我們大清帝國的領土上來了,可惡,簡直是可惡透了......”
被這樣的濃鬱的民族情緒所影響的警官,不管是男警官,還是女警官,都顯得有點義憤樣子。“好,說下去,後來怎麼樣了?”陳蛋蛋警官急不可待的催促二賴子快點說。二賴子在麵前三個警官的期待的眼神下,一邊比劃著,一邊用帶有聲有色的口吻說道;“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抄起了曲棍球棒......”
現場的氣氛遽然緊張起來,如同說書人說到關鍵的地方,要停下來一樣。好吊足了聽眾的胃口。於是乎,三個警察六隻耳朵都最大程度的張開來,讓聽覺細胞處於最活躍的地步,以便將後麵的精彩情節都盡收耳朵裏。
但是,偏偏二賴子來了一個欲擒故縱。他竟然提出了要水喝的要求。“來一杯水,來一個巧克力,來一個麵包夾火腿腸。”瞧,這位二賴子先生唱上了,還用比較押韻的順口溜,或者是小調之類的,用洋洋自得的神情,朝著陳蛋蛋警官要起了東西。
嘿,沒有繼續收拾你,就算你小子走運,偏偏你又不識好歹,現在讓你交代罪行呢,卻有開水吊起我們的胃口了。得,看二賴子那個架勢,你不滿足他,就算是把他的牙都撬開,也無濟於事,於是兩個女警察首先動了惻隱之心,小賈警官說道;“陳副大隊長,就滿足這一次吧。我們現在不是要講究人性審訊嗎?”
小方警官也說道;“是呀,讓他吃飽了,不是交代的更加起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