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這是在出拳之前的一種力量的醞釀,是怒火爆發前的一種準備,他就像是一座鐵塔一樣立在那裏。半響不一句話。可是,三等武官奧科曼這樣的如電線杆子一樣,立在自己的辦公室,並沒有知趣的滾開,還杵在那裏,讓領事鮑羅廷感到憤慨不已。
怎麼回事兒?難道這個三等武官奧科曼還想要觀看我們的纏綿嗎?你知道不知道,人的隱私是不能夠被部下看到的。特別是有男女關係的時候,而且還是身為領導的他們,你就不知道回避一下嗎?你這個肉頭,還不快點給我滾蛋?
“三等武官奧科曼,你如果沒有事情,就趕快給我消失!”領事鮑羅廷壓抑著內心的憤慨,對杵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三等武官奧科曼說道。一等秘書巴柳莎也規勸這個追求者道;“三等武官奧科曼,你趕快去幹你的工作,別在這裏妨礙我們領導談重要的事情。你聽到了沒有?”
怎麼?連一等秘書巴柳莎也都在嘲笑我嗎?而且,你聽聽她在說什麼,竟然說我妨礙了他們領導談重要的事情,扯淡!明明是在胡搞呢,而且是在大白天的,在工作場所亂搞呢,還居然給自己塗脂抹粉的說什麼要談重要的工作,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大棍向無恥的人的頭上掄去,無法抑製的怒火一下子跟火山一樣噴發出來了,這怪不得我,這是在聲張正義,為追求者揚眉吐氣!”三等武官奧科曼再次哼唱起了剛才內心唱起的那首歌曲,不過是歌詞已經改過了,他兩眼噴發著火焰,鼻子如鱷魚般煽動著粗氣,拾起了領事辦公室角落的一根曲棍球棒,在領事鮑羅廷和一等秘書巴柳莎的驚愕的目光當中,毅然決然的朝著他們撲去!
隻聽到“啪!啪!”兩聲沉悶的響聲,伴隨著兩聲“啊!啊!”的慘叫,辦公室一切都歸於平靜,然後再看領事鮑羅廷,腦袋被打得鼓起了一個大金包,已經是昏迷不醒了。再看一等秘書巴柳莎也是額頭上凸起了一個小丘陵,也是人事不省了。
啊,前所未有的痛快,隻兩下,還沒有使出全身的氣力呢,他們兩個就像是麻袋一樣的倒下了。而且都倒在了沙發上,這樣也好,讓他們在昏迷的狀態下,去苟合去纏綿吧,我可要離開這裏了,若是被人發現了,豈不是糟糕了嗎?
謀殺罪呀,我可擔待不起呀,要知道,戰艦的銷售還沒有進行完呢,那富有誘惑力的提成還沒有到手呢,也就是說,我奧科曼還要幹正經事兒呢。想到這裏,三等武官奧科曼就將將手裏的那根曲棍球棒丟在了兩個不省人事的領導的身上,然後悄悄的退身出辦公室。
在走出領事辦公室的時候,還遲疑了一下,然後將辦公室的門虛掩上,就看看左右沒有人,就屁股一拍,溜之大吉了。他前腳走,後腳起名機構委員會的二賴子就來到了俄國領事館。他為什麼要來俄國領事館呢?
這是因為他前麵不是在北洋水師的通訊總站體驗生活期間,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當中,聽說俄國領事鮑羅廷對起名有著濃厚的興趣。便來到了俄國領事館。想麵見一下領事鮑羅廷。沒有料到卻一下子遇到了一件讓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嫌疑。
也倒是的,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巧。如果二賴子晚來一步就好了,就可以避免被冤枉,假如二賴子若是早一步的話,也可以避免被冤枉,說不定還能目睹領事閣下和一等秘書閣下被三等武官奧科曼突襲的可怕情景,而加以製止呢。
若是能夠有效的製止的話,說不定今後二賴子的命運由此會改變呢。也有可能被俄國領事館聘用,如同那兩個中國三等秘書一樣。或者是比嶽章依和付紫曉都要官階高呢。但是,現在呢?情況就完全是另外一副樣子了。
因為,當二賴子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推開了虛掩的領事鮑羅廷的辦公室的門,看到的卻是一幅他感到驚訝的場景;在沙發上,躺著領事鮑羅廷和一等秘書巴柳莎。因為,他不認識領事先生,也不認識一等秘書巴柳莎,隻是看到有一個男的,反正是手上長滿黃毛的那個男人,額頭上一個大鼓包,已經昏迷不醒,他身邊躺著一個胖女人,乍一看,簡直如一堆肥肉,或者是倒臥著的一頭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