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麼勁兒呀?你說躲什麼勁兒?你一塊發黑的毛巾當在那個褲襠裏,以為就能夠阻擋住私處嗎?況且,你麵對著的是兩個剛進領事館沒有幾天的黃毛丫頭。你就積點德吧,還不趕快把你的大半個長毛的身子,隱蔽在門裏,隻是把個腦袋,頂多把你露著胸毛的半個胸膛漏出來就行了,要不嚇著兩個見習秘書呢。
“你們找我有什麼急事呢?”奧科曼吹了一下嘴邊的濕漉漉的胡須,問道。
“你快去吧,不得了了,一等秘書巴柳莎和我們的領事鮑羅廷搞上了。”嶽章依麵露焦急的神情,對如同在山裏碰到野人一般的奧科曼說道。奧科曼一聽就急了,連手裏那塊捂住私處的發黑的毛巾都給掉在地上了;“什麼?我的巴柳莎跟領導私通了嗎?不,絕對沒有的事情!一定是你們在撒謊!”
奧科曼發黑的毛巾掉在地上的時候,也是嚇著付紫曉撒腿奔逃的時候,在黑夜裏,付紫曉抱頭鼠竄的腳步聲,簡直跟打竹板一樣的清脆悅耳。好在嶽章依沒有逃竄,她本來也想跟在付紫曉一起逃跑呢,卻被奧科曼一把拽住了胳膊,想跑都跑不脫了。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保持一顆鎮靜的心,否則的話,你就會喪失自我的。本著這個原則,嶽章依沒有亂了分寸,她也做好了防範措施,一旦眼前這個渾身沒有退化幹淨的老外,要是欺辱自己的話,就要向他的七寸,毫不猶豫的發起突襲。
蛇有七寸,人也有七寸,所謂人的七寸就是私處,一個女人家要是憑借力氣的話,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更何況是一個大塊頭的渾身長滿黃毛的老外呢。所以說,為了防身,為了讓對方就範,就必須向對方的七寸發起迅猛的攻擊,非這樣不足以保護自己。
還好,奧科曼算是比較專一的人,他的心依然在一等秘書巴柳莎的身上,他的心在等待,他絕對不會容忍一個男人,侵占巴柳莎那堆肥肉,哪怕是領導也不行!因而,現在奧科曼還對一等秘書巴柳莎被領事鮑羅廷一廂情願呢。在這樣的狀態下,如果別人想覬覦他的巴柳莎,無疑於給自己找了一個難對付的情敵。
“你說得可是當真?”奧科曼用力的捏住嶽章依的胳膊,好像要等待她哪怕說半個謊字,就有可能把她的胳膊如掰黃瓜一樣的掰斷呢。“當真。”嶽章依堅定不移的回答道。“你是聽說的,還是眼見的?”奧科曼的眼睛裏噴出的是憤怒的火焰兒。原來他的眼睛就因為洗澡洗的紅彤彤的的,現在似乎要噴火了。
“我是親眼所見。不僅我看見了,就連我的同事付紫曉也看見了。”
“哪個是付紫曉?”
“就是剛剛逃跑的那個女子。”
“她為什麼要逃跑呢?”
“還不是被你嚇得呀。”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還是談談我的巴柳莎吧。”奧科曼已經把一等秘書巴柳莎當成了他的私有財產了,所以動不動就說是他的巴柳莎。多滑稽呀。“你看見他們在胡搞的時候,是誰在上麵,誰在下麵?”奧科曼打算要問出個細節來才行呢。
“我沒有看清楚,反正感覺下麵好像是一堆五花肉攤在那裏呢。”
“怎麼?連你也敢嘲笑我的巴柳莎嗎?”奧科曼捏緊了嶽章依的胳膊,把嶽章依疼得眉頭馬上皺起來了。“啊,我的胳膊快要斷了。”嶽章依呻吟道。“小姐,這還算是輕的呢,要是你敢捉弄我的話,我會把你掰成兩截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真的是看到了,不過天色已黑,辦公室燈光暗淡,我也看不清楚。反正你親自去看看不就什麼都弄明白了嗎?難道說,我向你通風報信,反而會遭到你的如此待遇嗎?”嶽章依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好吧,我不難為你了。快去,把我的手槍拿來!”奧科曼放開了嶽章依,卻朝她指手畫腳了,仿佛他自己是司令官一樣,要在戰場上,指揮部下一樣。“武官,我不知道你的手槍放在哪裏?”嶽章依說道。“可是,我要跟領事決鬥呢!我非要親手殺了他不可!”奧科曼此刻越來越情緒激動了。
“武官,你冷靜點,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跟我們的領導決鬥,更不能殺他呀!”嶽章依朝他喊道;“再說,你連褲子都沒有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