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侯德寶是不是有病?什麼茅草屋之歌,是不是拿我的茅草屋開涮呀?二賴子不解的看著侯德寶。就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他。但是侯德寶不理睬二賴子,他要按照正規的程序來。正兒八經的會議,召開之前不都是要全體起來,高唱一首歌嗎?
像我們這樣的會議,也得有首歌才行,可是又沒有什麼比較合適的歌曲,平時兩個人所唱的歌曲又太俗氣了,配不上今天這樣規格的會議精神。那麼怎麼辦呢?就要開動腦筋,想想辦法,現編一首歌曲,先湊合著用再說,反正以後等有了專門的人才,讓他或者是她專門的創作一首歌就可以了。
於是,侯德寶看見茅草房,就幹脆用茅草房作為由頭,給歌曲起個名字叫《茅草屋之歌》也說得過去。關於歌詞,最好是簡單點,通俗點,好記點就行了。侯德寶的大腦開始運轉了。很快一首歌曲的毛樣就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了。
“茅草房,黑又暗,兩個人,二賴子和侯德寶,攜起手來坐在一起,商議著綁架老外的事情,天地間,大又高,兩件東西,錢與女人,成為我們幹事情的動力。我們要握手合力,不怕風浪和阻力,一定要把事情幹的有滋有味,讓別人刮目相看才行。”這樣的歌詞,雖然是侯德寶腦袋裏想的,但是他說出來,也經過了二賴子的修正,最後先這樣定了下來。
旋律呢就是一首陝北信天遊裏麵的曲調,記不清是那首信天遊了,反正是蘭花花之類的。 因為侯德寶的祖籍是陝北,所以信天遊在他小時候,曾經無數次的聽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唱過,所以說,曲調很熟悉,配上自己胡謅的歌詞就行了。
唱罷《茅草屋之歌》,侯德寶宣布;“坐下!現在開始討論綁架老外的計劃。先討論實施的細節。”討論綁架老外的細節。對於這個,二賴子比較擅長。因為他的想象力比較豐富。“我認為,應該在老外出沒的地方伏擊他,這樣最好。”
二賴子早年跟當過獵人的父親打過獵。特別是在深山老林裏跟狗熊打過交道,知道熊出沒的規律,所以說要說到設伏的事情來,二賴子最擅長了。“我們可以下套,使絆子,或者是從樹上扔網子,罩住老外都可以呢。”
“難道除了設伏之外,就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嗎?”
“當然還有更多的辦法呀,比如說半夜三更摸到老外住的地方,來他個黑虎掏心,人不知鬼不覺的將老外裝進麻袋裏拖出來,或者是背出來,抬出來都可以。”二賴子的辦法很多,而且他的腦袋瓜隻要正常運轉起來了,就會湧現出層出不窮的好點子出來。
順著這個思路,突然侯德寶想到了一個偷梁換柱的主意。他歪著腦袋說道;“不如我們把老外綁架了,然後來個喬裝打扮,裝扮成老外,去到縣衙門赴會,你看怎麼樣?”嘿,這個主意太絕妙啦!侯德寶呀侯德寶不愧為是姓候,人類的祖先不是就是猴子變得嗎?
現在看起來,二賴子和侯德寶的智慧是各有千秋,相得益彰。二賴子傾向與形象思維,侯德寶呢傾向與理想思維,反正這兩種思維都是很重要的。都是缺一不可的。二賴子對於侯德寶提出的喬裝打扮的主要抱有極大的興趣。可是,轉眼他一想,又泄氣了。
“可是,我們哪裏會說老外的話呀?再說了,我們長得就是平麵的臉,不像老外,鼻子高高的,眼睛深深的,皮膚白白的,我們的皮膚是白白的,你還算是白,我除了睡覺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在外麵瞎跑一氣,根本沒有什麼白的膚色,簡直跟非洲人一樣。”
二賴子說這話的時候,還用手來比劃了一下,眼窩和鼻梁,形象思維的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說話愛打手勢,比劃著補充說話的內容。“不像老外不要緊,我們可以化妝嘛。”二賴子不懂了;“什麼是化妝?”侯德寶有點鄙視的笑道;“你這個土老帽,連化妝都不懂呀?化妝就是給你的臉孔增加一些東西,或者是減去一些東西,好讓你變得更帥氣,或者是更難看。”
啊,化妝原來是這樣呀。“那是不是還要在臉上動刀子呀,比如說吧鼻子割掉,換上一個大象的鼻子,或者是把眼窩用泥巴糊上,然後按上一個牛的眼睛呢?”侯德寶哈哈大笑了;“夥計,你真是太滑稽了,太搞笑了,如果化妝都要像你這樣的話,那就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