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講話完畢之後,便想離開威海衛軍港返回提督署。丁汝昌副提督對方大人說;“方大人,請留步,我有一事想請教你。”方大人說;“丁大人,你如此客氣,你跟我都是副提督,談不上什麼請教不請教的,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說好了。”
丁汝昌副提督說道;“如果我力薦你當第一把手,如果成功的話,能否保留我第一副提督的位置呢?”方大人說道;“這個好說,隻要我當了提督,不僅讓你當第一副提督,而且還可以提拔你的一些親信,安插進提督署的重要崗位。”
丁汝昌副提督點點頭,他要的就是這句話。當他返回寓所的時候,心裏還在想,這個方大人有後台撐腰,估計這次慈禧太後下諭旨讓他當提督也說不定。畢竟耿子奇太年輕了。而且若是跟方大人比資曆,比不過,比戰功,這次方大人凱旋而歸,功蓋天下,很有可能會代替耿子奇成為北洋水師的掌門人。
所以說,丁汝昌副提督盡管對方大人居功自傲和目中無人看不慣,但是此人還有利用的價值,若是真的當了北洋水師的第一把手,自己還得被他所使喚。為官之道,就是你上我下,或者是我上你下,如同蹺蹺板一樣的,瞬息萬變,上上下下,誰也說不上自己是在上,還是在下?
遙想當年,丁汝昌也有輝煌的時候,作為北洋水師的首任提督,也是風光無限,頤指氣使,可是,現在自己退居北洋水師的權力中心的第三,雖然不甘心,但是已經是力不從心了。畢竟上麵沒有自己所依靠的大樹,古人不是常說嗎,背靠大樹好乘涼,朝中有人好做官嘛。
耿子奇的靠山是誰?不得而知,或許他的靠山就是他自己的能力。那麼方大人的靠山是慈禧太後,自己的靠山是李鴻章總理大臣。現在,李鴻章總理大臣把寶壓在了方大人身上,顯然對自己疏遠不少。因此,丁汝昌副提督對於所處的形勢,大體看得比較清楚。
所以,才有暗地裏,跟方大人打招呼,在這個時候,取得跟方大人一致的前進方向,為今後自己的位置的穩固而奠定基礎。為官之道,先官才後道。管他什麼時候打小日本呢?管他用什麼手段收拾小日本呢?先得把官坐穩了,才能夠實現抱負呀。丁汝昌副提督想到這裏,不覺有點困倦了。
連日來,他始終處在一種惴惴不安的境地之中。本來,方大人作為特別情報小組的組長,被耿子奇提督派到日本去刺探軍情。從丁汝昌副提督揣摩的角度,認為這大概是耿子奇提督想除掉方大人的一種策略,因為耿子奇提督執掌北洋水師,對於過去的一些老人,還是比較排擠的。
因為耿子奇提督年輕氣盛,代表了一種新生的力量,所思所想,都是銳意進取,眼界也是新穎獨到,對於過去沿襲下來的舊的一些管理辦法和思維,大有取締的趨勢。如此一來,便對極力維護舊的東西的一些老人,比如說像自己這樣的,還有方大人這樣的元老級人物,都有架空的意思。
耿子奇提督上任之初,便提出了攻打小日本的宏偉的目標,為了實現偉大的目標,耿子奇提督大刀闊斧,波瀾壯闊的進行了一係列的改革,把北洋水師搞得氣象萬千,讓人精神一震。作為副提督的丁汝昌雖然也認為新氣象好,可是這個新氣象勢必要危及自己的位置,所以說,為了維護自己的位置,丁汝昌副提督也是百般阻擾。可是又不能表麵上阻擾,引起耿子奇提督的不滿,就隻有陽奉陰違了。
本來,丁汝昌副提督也認為方大人率領著特別情報小組漂洋過海,東渡日本,凶多吉少,也說不定就回不來了。沒有料到,方大人不僅安全回來了,反而還白撈了日本聯合艦隊的一艘大型巡洋艦,而且還俘虜了一幫日本帝國的海陸軍的高級將領,其中包括了尹騰博文首相,並且還在大秦帝國的近海,率領著投誠號巡洋艦和凱旋號戰列艦還有白馬王子號戰列艦,重創了前來騷擾的日本聯合艦隊的一支輕型艦隊,配合岸基炮兵擊沉了敵艦兩艘,取得了驕人的戰績,此次凱旋而歸,也預示著他的官運亨通的一個轉折點。
所以,丁汝昌副提督很善於辨別風向,嗅出其中的味道來,及時的傍住方大人這個潛力股,為穩固自己在北洋水師的位置,不惜主動與方大人拉幫結派,這要是放在過去,是不能想象的。過去,隻有方大人來主動的傍自己,豈有自己去傍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