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戰旗歌舞團的女演員小花兒,對吧?”方大人如數家珍的道出小花兒的身份和名字來。
“是的,方大人,我想在犧牲之前,見你一麵。”
“啊,你怎麼知道你要犧牲的呢?”
“因為大副也說過了,第一操作手是具有危險性的。”
“軍人嘛,就是隨時要奉獻自己的生命的。這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我就不能跳舞了,我的理想就此泯滅了。”小花兒憂慮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喜歡跳舞呀。”
方大人聽到小花兒的一番話語,也從內心開始同情起這個戰旗歌舞團的女演員了。可是,現在沒有辦法,隻能是要利用這個女演員了。至於她的個人的理想和追求都需要在我的需要的前提下,才能夠實現。不如給這個女演員一定的承諾,讓她的心靈得到一點安慰也好。
“那麼說,你來見我是想求情的嗎?是讓我不要讓你去,改派別人上嗎?”方大人說道;“這樣對你說吧,你可以放心的執行任務,等任務完成的話,我會以北洋水師副提督的名義,提拔你為戰旗歌舞團的舞蹈隊的副隊長,軍銜給你定為少校,你看怎麼樣?”
“啊,方大人,這是真的嗎?”小花兒馬上破涕為笑了。她激動的雙手握著方大人的手,不住的搖呀搖,好像是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似的。完全是忘記了上下級的關係。
“當然是真的了。我作為領導,說話一定算數,你事後可以直接找我來兌現我承諾,好不好?”方大人說道。
“不,口說無憑,立字為據最讓人放心了。”小花兒說道。
“行,就照你說得辦。大副,紙筆伺候。”方大人說道;“口說無憑,立字為據。好,我方大人說話算話,就給你寫上吧。日後你找我,也好提醒我呢。”
大副苟有才拿來紙和筆,交給方大人。小花兒看著方大人飛快的在紙上寫了剛才他承諾的事情,然後把寫好的紙條遞給了小花兒,說道;“你看看,是這些內容吧?”小花兒認真的看了兩遍紙條上寫的內容,然後對方大人敬禮道;“謝謝方大人,我現在就去執行任務了。”
方大人握住小花兒的手,對她說道;“那好,祝你馬到成功!”
小花兒在三副穆少黑的陪同下,來到土大炮的地方,炮手們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第一操作手的到來。當他們看到這次是一個戰旗歌舞團的漂亮的女演員來擔當第一操作手的時候,無不露出驚訝的麵孔。可是,小花兒卻很從容鎮定的對炮手們說道;“誰來教我怎麼樣擔當第一操作手?”
有一個叫加良斎本的炮手,站了出來說道;“我來給你講講第一操作手該如何做?”這個加良齋本是日本帝國參謀本部的參謀次長,軍銜是中將。他現在充當了炮長的職位。但是,他的指揮依然要在三副穆少黑的監視下,才能進行。
因為自從投誠號巡洋艦發生了部分炮手嘩變,擅自開炮,擊毀北洋水師的凱旋號戰列艦和白馬王子號戰列艦的事件後,投誠號巡洋艦上的領導層對此給予了足夠的重視。專門指派三副穆少黑兼任原來副總監苟有亮的角色,來對炮手們的行為進行監管。
可是,三副穆少黑認為光是自己監管,還遠遠不夠,就在炮手們當中物色了一個炮手,來代替他行使副總監的職權,這個炮手就是加良齋本。雖然,三副穆少黑讓他行使副總監的職權,但是在名義上,卻不給他副總監的職位,對外依然是炮手,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萬一方大人下來檢查,也不會發現什麼的,以為所有的炮手工作都是三副穆少黑在做。但是,三副穆少黑還是先把炮長的任命給了加良齋本。
現在,炮長加良齋本正在手把手的教小花兒如何操縱。在第一操縱手的位置上,該如何雙手攥緊兩個繩索,什麼時候,可以撒開係著裝有炮彈網兜的繩索,以及在高空作業的時候,應該注意避免什麼樣的危險等等,都給小花兒講述了一遍。
等小花兒學會之後,就在炮手們的攙扶下,爬上了十字架上的橫杠,坐在了第一操作手的位置上了。現在,三副穆少黑和炮手們都仰著頭,伸著脖子,看著高高在上的小花兒,對她充滿了期待。同時,在大家的心目當中,有掠過一些可惜的成分,他們知道,當炮彈拋出的霎那間,也是小花兒被拋出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