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端紅燒肉!”一等炮手川上操六說道。
“你是哪個部分的?”那個廚師又問道。
“炮手。”一等炮手川上操六說道;“我們是土大炮的炮手,大家都沒有吃飯呢。所以,熊副總監派我來端紅燒肉。”
廚師們互相看著,都吃吃的笑起來了。其中一個廚師站起來說道;“好吧,我來給你盛在盤子裏,你端走吧。”那個廚師說著,就拿起一個盤子來,從大鍋裏麵,盛好了紅燒肉,遞給了在一旁一邊等待著,一邊還不斷的咽著唾液,等候著的一等炮手川上操六,說道;“好了,趕快趁熱端去吧。”
川上操六端了盛滿紅燒肉的盤子,就往外走。走到拐角的地方,然後站下,就用手往嘴裏塞了兩塊瘦肉比較多的肉塊。有滋有味的咀嚼著。他現在才明白剛才自己在十字架上,那個香味撲鼻的紅燒肉,為什麼讓自己饞若欲滴。
原來滋味是那麼的好,前所未有的好,獨一無二的好,好得讓你吃了一塊還想吃第二塊,吃了第二塊還想吃第三塊,總之,吃再多,也不嫌多。可是,那麼多的炮手,也就分了這麼一盤子,夠誰吃呀?所幸還不如讓我一個人美美的吃個過癮呢!
這麼想著一等炮手川上操六就站在那裏吃了起來,他吃著吃著,怕讓別人看見了,在這裏吃獨食,就隨便的看看旁邊有一個休息艙,沒有鎖門,就溜了進去。進去他才發現這是一個女兵宿舍。從門口貼的寢室的名單來看,這宿舍艙是白雪,恨桃,飛煙和懷蕾四個女兵住的寢室。
宿舍裏空無一人。女兵們都忙去了。懷蕾是在電報艙,其他三個如白雪,飛煙還有恨桃還在前甲板的大木箱子那裏,整理演出後的服裝呢。她們的慰問任務還沒有完結,還想等待著炮手們在發射了幾發炮彈之後,再給炮手們表演幾個節目,以示對前方將士們的關懷。
但是,她們都沒有想到,此刻,就在她們的宿舍裏,有一個炮手正在大塊朵頤,獨自享受著紅燒肉的美味呢。不一會兒,一盤子的紅燒肉就見底了,因為剛才光顧了貪吃,也沒有想想胃裏是不是能擱下那麼多的食物,現在,等到全部的紅燒肉都落了肚,一等炮手川上操六才覺得沒有吃紅燒肉的時候,是饞的要命,可是吃了過多的紅燒肉之後,又覺得撐得要命。
反正,以後堅決不再吃紅燒肉了。雖然好吃,嘴巴還留有餘香,可是現在腸胃裏翻騰起來,也夠嗆的呢。一等炮手川上操六想丟下盤子,返回到甲板上去,去跟著炮手們,投入到緊張的戰鬥當中去。可是他轉眼一想,不對呀,熊副總監明明派自己去廚房艙端紅燒肉去了,說不定現在還眼巴巴的列隊在等待著自己的到來呢,自己卻將整整的一盤子的紅燒肉一掃而光,連個渣子都沒有留下來。
這樣回去怎麼給熊副總監交代呢?就實話實說,說自己忍不住,一個人都吃了嗎?還是編造一個理由呢?一等炮手川上操六想來想去,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在端著盤子的時候,一不留神,腳下一滑,沒有站穩,結果手裏的盤子連紅燒肉都給翻騰到大海裏去了。
如果他們不相信的話,那好嘛,就下海自己找去吧。主意一定,一等炮手川上操六就心安理得了。好了,現在該離開女兵宿舍了,在臨走前,出於好奇心,看看女兵宿舍裏有沒有什麼可以撈的呀?先看看懷蕾的床上,疊得很整齊的床鋪,空空如也。掀起被窩看看,裏麵有一個銅鏡,如巴掌大小,這個不錯好像是古董,放進口袋吧。
再看看白雪的床,在枕頭上麵有一本線裝書,看看封麵寫著;鏡花緣。啊,原來是一本。是明末的一個無名氏寫的。對於,川上操六不感興趣,就隨手扔下了。然後在看看飛煙的床上,有一雙繡花襪墊子還挺好看的,揣進口袋裏吧。
最後再看看恨桃的床,淩亂不堪,被子也不疊,床上麵都有,什麼衣服,短褲還有襪子之類的,丟得到處都是。剛才女兵們在表演四小天鵝舞的時候,川上操六對於天鵝腰上的那個羽毛裙比較感興趣,於是就將恨桃的短褲,挑了一個大紅的,揣進了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