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沒有說什麼呀?”炮長助理乃木希典企圖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呀,我們什麼都沒有說。”一等炮手川上操六也想息事寧人。
“胡說!我分明聽見你們倆個在底下嘀嘀咕咕的,怎麼說沒有說話呢?”熊副總監大聲的嚷道。對他來說,維護自己的權威最好的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部下忠誠自己,而且是無限的忠誠。所以說,他不能容忍部下有欺騙上級的行為。
“好吧,你們還企圖狡辯,那麼我要讓隊列裏的其他炮手出來作證,看看你們究竟說話了沒有?”熊副總監說道這裏,開始點名讓別的炮手來作證了;“尹騰博文!”
無人應答!
“我再說一遍,如果還不回答的話,後果自負!”熊副總監幾乎是動怒了;“尹騰博文!”
還是無人應答!正在熊副總監想親自提溜他所叫的人的耳朵,把他提出隊列的時候,第一副炮長東鄉平八郎說話了;“熊副總監,大概你忘記了,尹騰博文名譽炮長不是經過你的容許,回休息艙休息了嗎?”
瞧,我這個爛記性。大概是我被氣糊塗了吧?熊副總監一拍自己的腦袋,突然想到確實是剛才自己容許名譽炮長尹騰博文回休息艙了。可是自己轉眼間就忘記了,這個記性難道還不爛嗎?不過他自己拍自己的腦袋的動作,有失自己作為一個堂堂上校副總監的身份,所以,熊副總監馬上將手取下來,改為在空中指手劃腳。
“東鄉平八郎,你倒是給我證明一下,剛才你聽到這兩個家夥說話了沒有?”
“哪兩個家夥?”東鄉平八郎比較講究一板一眼的。也就是說,幹什麼事情都很精確,不喜歡馬馬虎虎的。比如像熊副總監說得兩個家夥,就給人一種不確定,你為什麼不指名道姓呢?兩個家夥,是指人,還是指物?指人的話,究竟是指誰?得說清楚才對呀。
“就是川上操六和乃木希典這兩個家夥。”
“啊,原來你是說的這兩個家夥呀?”第一副炮長東鄉平八郎說道;“我能夠證明他們確實說話了。”大日本帝國的海軍和陸軍一向不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尤其是海軍和陸軍的高級將領,都是相互侵軋,互相攻擊,互相踩鼓。
所以說,即便是到了這個場合,隻要是逮住個機會,海軍和陸軍的原高級將領,就互相都不肯輕易的放過對方。所以說,東鄉平八郎很爽快的就揭發了川上操六和乃木希典說話的事實,讓這兩個原陸軍的高級將領,原形畢露了。
“怎麼樣?難道說還想讓我來再找一個證人,證明你們這兩個家夥說話的事實嗎?”熊副總監得意洋洋的說道。
“報告熊副總監!”第二副炮長小泉井一也主動舉手揭發道;“川上操六和乃木希典這兩個家夥,不僅說話了,而且還肆意的詆毀你們大秦帝國,還有用侮辱性的詞語,直接把矛頭對準了你們的最高領導人,也就是那個老太婆,不,叫老太婆顯得不尊敬,應該叫慈禧太後才對。”
“什麼?這兩個家夥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詆毀我們的大秦帝國嗎?竟然敢侮辱我們的第一老太婆,不,叫老太婆還是不太恰當,應該叫慈禧太後才對,怎麼?這兩個家夥難道狗膽包天的侮辱我們的慈禧太後了嗎?”熊副總監有點大發雷霆了。
誰吃了槍藥了,敢詆毀我大秦帝國?誰敢吃了豹子膽膽敢侮辱我們的慈禧太後?是可忍,孰不可忍!“川上操六,我日你奶奶的腿!”熊副總監幾乎是跳起來罵起大街來了。“乃木希典,我操你祖宗八代!”
“有話好好說嘛,幹嘛罵人呀!”乃木希典就是維護自己的尊嚴,也都顯得很儒雅。可是川上操六就不同了,他的脾氣火爆,沒有什麼涵養。幾乎是軍閥的作態;“日你先人,我詆毀了你們大秦帝國,我也侮辱了你們的老太婆,你能把我球咬掉嗎?”
哎,簡直是造反了!天下哪有這樣的事情,明明你們這兩個家夥做錯事情了,長官給你們糾正,並且訓斥你們,你們非但不虛心接受,反而還犯上,還嘴裏不幹不淨的罵罵咧咧的,你們是不是想挨槍子呀?
“放肆!大膽,亂彈琴!胡鬧!娘希匹!”熊副總監一霎那間,把頭腦裏能夠閃現的長官平時訓斥下級的詞句,都如同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掃射了出去!這是一種情感的發泄,是一種長官意誌的任意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