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快來人呀,水手長非禮呀!”懷蕾在很短的時間裏,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夢魘似的情形,剛才還用裝出來的女聲的奇怪的女人,現在終於露出真麵目了,用那讓人聽了發糝,起雞皮疙瘩。尤其是聽了水手長向她表露心跡的話語,更是頭皮都發麻了。
“別這樣,我的美人兒,你不能這樣無情,你不能這樣冷落了我的最純潔的敢情。我為了你,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如果我要是退縮一步,我就不是人!如果我眼睛眨巴一下,你就可以毫不猶豫的離開我呀,好不好呀?”
水手長依然是單膝跪地,兩手抱得更緊了,仿佛他已經懷抱著美人了,頭昂得更高了,身邊就是那個丟棄的羊肚毛巾,已經被水淹濕了。他的聲音更加的響亮,也更加的可憐兮兮,因為,他要讓美人兒動心,不能不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出來。
可是,當水手長越是擺出這樣的一副樣子,就越是讓懷蕾害怕和驚恐,還有肉麻。此刻,懷蕾的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了。就像是籃球一樣,表麵上有無數的小蛋蛋。雖然,懷蕾如同小豬兒似的,在高呼救命和非禮,卻一時沒有人進來。
水手長越是在懷蕾叫的正歡的時候,他越是亢奮不已。索性,他單膝跪地,並且用另外一隻腳,朝前邁著,另外的一個膝蓋往前亦步亦趨。朝著懷蕾逼近著。多麼可怕呀!如同一頭熊一樣的過來了,媽呀,這可怎麼好呀?讓這個壞蛋逼近怎麼了得呢?
對了,現在身邊唯一的武器就是水龍頭了。哧他吧!懷蕾兩手抓過那個水龍頭,就朝著水手長猛烈哧著,這下可是徹底的原形畢露了。因為本來被白麵糊糊塗抹的臉,胳膊還有腿,被水一衝,都露出了原來的膚色,黑黝黝的。
裙子也被水弄濕了,貼在身上,也顯出了原形。就等於裙子完全成了擺設。啊,原來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狼呀!“別哧了,別哧了,美人,美女,漂亮女兵,我的心肝,我的寶貝兒,我的全部,我的一切的一切,你就饒了我吧!你能安靜下來,聽我一句話好嗎?”
“我不聽!你給我滾出去!如果你不滾出去,我就要把你哧得像落湯雞一樣!”懷蕾依然是抱住水龍頭在猛烈的掃射著眼前的色狼。因為林穀艙裏沒有其他的人洗澡,所以水壓挺大的。猛烈的衝擊讓水手長成了名符其實的水手長。
“漂亮妞兒,不對,不能這樣說呢,應該是漂亮女兵,對,應該是美人兒,應該是美女才對,我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是水手長的份上,給我指明一條康莊大道吧!我保證上刀山下火海,眼不眨,心不跳,腿不打顫,身子不發軟的,你指向哪裏,我就衝向哪裏!保證不含糊!”
“那好,你給我滾出去!”懷蕾說道。
“可是,這一條,我不能聽,也隻有唯一的這一條,我不能聽。如果我聽了,我將不能在這個好的機會裏,向你求婚了呀。”
“你無恥,你下流,你是混蛋,你是兔崽子,你是個無賴,你是一個痞子,你是一個大壞蛋!你不配當水手長,你應該去喂魚,你應該……”懷蕾把她所想到的所以貶低,或者是罵人的話,都說出來了,好像還不夠似的,一時還真想不起,還有什麼可以罵人的話。
“對,我應該向你表示我真摯的愛情。你快答應我吧!我們在一起,多麼的美妙,多麼的般配,多麼的天造地設的一對鴛鴦呀!”
“呸,誰跟你是一對鴛鴦?你要想當鴛鴦,你就當好了。我可不當鴛鴦!”
“你不當鴛鴦,也行,我們可以當別的,比如說袋鼠,一個大的肚子裏,裝一個小的,無論到哪裏都兩個在一起。”水手長終於想起了一個動物。這個動物也是他從方大人那裏侃事的時候,聽說的。是澳大利亞的一種特有的動物。
實際上,水手長也沒有見過什麼袋鼠的摸樣。隻是把袋鼠的特點給記住了。所謂的袋鼠特點就是一個肚子裏裝著一個小的,但是,水手長卻弄不清楚那是一對母子袋鼠。倒不是因為愛情伴侶,袋鼠才這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