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副大隊長本想拍拍胸膛,可是自己的全身都被五花大綁的,胳膊也是動彈不得,隻能是揚了揚脖子,說道;“你以為我就一直滿足於當副大隊長了嗎?難道我就不能高升了嗎?”對呀,苟副大隊長說得有道理,一般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呢!
想到這裏,熊友亮中隊長滿心歡喜,哎呀呀,真沒想到,在這個生死場上,竟然還連續談妥了兩筆大買賣呢。其中兩筆是銀子,除去給郝毛子答應的一千兩銀子,單是從苟副大隊長那裏我就可以白白的掙個一萬三千兩銀子呢!
不僅如此,還能有機會撈個副大隊長的職位幹幹,從此之後,就告別了中隊長這樣的小官了,步入了中高級官員的行列了,到了那個時候,對我這個副大隊長恭敬行禮的士兵就多了,而且跑到我這個地方,行賄的官員也多了。
這個買賣到哪裏去找呢?這就是智慧,沒有智慧,腦袋搬家不說,還分文不落,有了智慧就不一樣了,不僅人頭照樣插在肩膀上,照樣供血,照樣連著筋兒,還能夠白白得到一萬三千兩銀子呢,這真是好得不得了的事情呀。
想到這裏,熊友亮故做遲疑的說道;“好吧。不過,買通我的老鄉,還得你出三千兩銀子呢?”苟副大隊長心想,一萬多兩銀子,我都掏了,還在乎那三千兩銀子嗎?該出手,就得出手,保命要緊,銀子算什麼?今天,我即便是出十萬兩銀子,也不算多呀。
想到這裏,苟副大隊長痛快的說道;“嗨,老熊啊,這點銀子算什麼呀?包括你的贖金,今天我買單了。你可別跟我來搶著買單呀!”啊,這個苟副大隊長真是夠意思!連自己的贖金都要包了。這不是又有三千減一千兩的進賬了嗎?
哎呀呀,真是智慧抵千金呀。輕輕鬆鬆的就一萬五千兩銀子,白花花的流進我的腰包裏了,外帶一個候補副大隊長的職位,這真是好運滾滾而來,你就是想擋也擋不住呀!“苟副大隊長,你可是真是個爽快人呀,好吧,你的人頭就包在我老熊的身上了。”
熊友亮中隊長興奮異常,很想拍拍自己的胸膛,可是自己現在還是五花大綁,胳膊無法伸出來,隻能是把下巴點點,意思是包在他身上的意思。“苟副大隊長,你就等著好信兒吧。不過,你先暫時避開一下,我跟我的老鄉談談,不然的話,我們聚到一起,會被發現的。如果發現了,我們都得完蛋!”
苟副大隊長心領神會,覺得這個熊友亮中隊長挺會辦事的。就放心的閃到一邊,看著殺手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裏快活極了。這個世界上,有人在生的同時,就有人要麵臨死亡的危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特別是當活著的人,要麵對將要死去的人,那種心態吧,就好像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現在,苟副大隊長就是以這樣的感覺,麵對著殺手的。瞧吧,殺手這會兒簡直是滿臉愁容,萬念俱灰呢,或許他現在正在想著,到了另外的世界上,是不是還有殺手的這個行當?若是有的話,自己該如何重操舊業,又不能遭受殺身之禍。
突然,一個主意在苟副大隊長的心裏如閃電一樣的形成了,能夠有機會挽救殺手,就等於給自己拓寬一條道路呀。這個買賣還是很合算的。你熊友亮跟你的老鄉談生意,我在這裏還可以跟殺手談談生意呢。
“喂,老兄呀,你愁眉苦臉的幹什麼呀?不就是砍頭如同風吹帽,不就是砍頭不過碗大的疤嘛,何苦那副表情,這可跟你的殺手職業不符合呀!”殺手聽了苟副大隊長的話,不由得渾身一震,顯然這句話勾起了作為職業殺手的那種職業操守。
是呀,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麵對死亡,應該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特別是作為一個殺手來說,如果表現出懦弱的話,豈不是糟蹋殺手的這個職業嗎?因此,殺手表現出渾身一震,就是這樣的心理表現,但是,除去精神層麵的因素不說,單就指物質生命,若是失去了,誰不感覺到一種悲傷呢?
表現悲傷,這也是人之常情。作為揭竿而起的發起人之一,作為殺手,要率領一幫跟隨自己辦大事的同盟軍,出師不利,結果是事情未成,身先死,這事情攤到誰的身上,都非常悲哀的。作為殺手的穆少黑當然也不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