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士兵又將另外一隻腳上的臭襪子脫下來,然後兩隻襪子揉成一團,走到苟副大隊長的跟前,對長官敬了個禮;“苟副大隊長,對不起了,隻能暫時委屈你一下了,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說著就將臭襪子塞向苟副大隊長的嘴巴裏。
“你這個混蛋!簡直是沒大沒小的,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苟副大隊長想弄清楚這個脫臭襪子的士兵的基本情況。可是,士兵卻是活;“長官,你別問了,知道我叫什麼,家在哪裏?都是沒有用處的,因為我這也是奉上級命令,才這樣做的。”
“熊友亮,你這個兔崽子,你狗膽包天,竟然命令士兵脫下臭襪子塞我的嘴!等後麵我要把你的腦袋親自擰下來,當球踢呢!”苟副大隊長又衝著熊友亮破口大罵起來了。熊友亮一臉委屈道;“苟副大隊長,你累不累呀?你要擰下我的腦袋當球踢,也是在後麵,不是現在,現在嘛,什麼都由不得你了,得統統聽我們的擺布。至於那個臭襪子,不是我想出來的,這是士兵的智慧,你湊合著用吧。”
熊友亮中隊長說完,衝著幾個士兵一揮手,那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其中有兩個控製苟副大隊長的胳膊,另外一個強行搬開苟副大隊長的嘴巴,然後那個脫下臭襪子的士兵,趁機將一雙臭襪子一股腦的塞進了血盆大口裏。
這下好了,安靜多了,原來的破口大罵,變成了現在的哼哼哼。殺手在一旁看了,生怕自己也被塞上臭襪子,就來個閉上眼睛,裝小貓兒溫柔狀。失去反抗,以及打消反抗的意識,是不被強行施加什麼外在的約束的。
這個殺手這個時候,倒是很聰明。看來,穆少黑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良訓。他也知道,一切的抵抗等於零。瞧見了吧?這會兒苟副大隊長不是跟小兔子一樣的乖巧嗎?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大喊大叫,一副當官的囂張氣焰。
現在,牛車上已經放上了兩個曾經大鬧宴會大廳的家夥,那麼要把他們帶到何處呢?“把他們帶到販賣西瓜的小商販跟前去!”熊友亮中隊長說道。士兵感到有點不可思議。熊友亮中隊長又說了;“我們北洋水師的軍規不是明明白白的說了嗎?損害老百姓的東西,要原價賠償。”
士兵明白了,感情中隊長是要把這兩個肇事的家夥,帶到剛才便橋的地方,去跟人家老百姓賠禮道歉呢。也對,不然的話軍民關係怎麼維護呢?一個人民的軍隊要做到秋毫無犯,就要跟那裏的人民打成一片,要遵紀守法,愛護老百姓。
賣西瓜的小商販,還在跟兩個在他的小船上,原本拋西瓜皮的家夥,在一起罵罵咧咧的呢,本來小販子守著一船西瓜再叫賣呢,而且趁著今天碼頭上不是很熱鬧嗎?可以買個好價錢,不曾想從天而降了兩個家夥,把他的西瓜都砸成了湯汁不說,還拿了他們的西瓜刀,呐喊著朝著遠方奔跑了。
正當他們準備去找縣老爺劉比縣令,去告狀北洋水師犯了損害老百姓西瓜的事情,並且還想再去北洋水師提督署大鬧一番呢。隻見肇事者坐著牛車,慢悠悠的來了。雖然是幾個士兵給押送來的,但是賣西瓜的小商販還是異常的感動。
小商販抱住熊友亮中隊長,激動的鼻涕眼淚一大把;“謝謝啦!我的親娘老子,你這個當官的可是為民做主呀,你不用回家賣紅薯了。”熊友亮中隊長被說得莫名其妙的;“什麼賣紅薯?”小商販說;“兄弟呀,我是說,當官不為百姓著想,還不如回家賣紅薯呢!”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呀。熊友亮中隊長用力的抱了抱小商販,說道;“是呀,我們北洋水師是人民的海軍,當然不能糟蹋老百姓的東西了,你算算看,今天到底損失了你多少西瓜,都統統做個價錢,讓這牛車上的兩個家夥,一兩不少的都賠償給你好啦!”
小商販伸出兩隻手,板著指頭算了算,然後有脫了鞋子,板著腳趾頭算了算,最後仰麵朝天的跟空氣瞪了瞪眼,最後說道;“我這一船西瓜價值八百兩銀子呢。”實際上,這船西瓜頂多也就兩百兩銀子撐死了,況且,小商販和那兩個拋西瓜皮的家夥還吃了幾個西瓜呢。這會被他統統都算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