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正酣之時,也是酒宴的氣氛最濃厚的時候,大家因為都喝了酒,大腦被酒精所激動,管控語言區和感覺區的神經,或者是麻痹了,或者是高度興奮,當然也有介乎於之間狀態。耿子奇因為施了個小花招,看起來他喝了不少酒,但是真正進入肚子的很少一部分。
仗著年輕氣盛,進入肚子的那點酒,對耿子奇來說,簡直不算什麼。這樣就保證了他的思維始終是清醒的。不像別人,都喝得耳根子都發紅了。隻有女性沒有耳根子發紅,女人喝了酒,表現脖子紅,臉腮紅,所以說,喝了酒的女人最迷人。
比如說,在耿子奇旁邊的黃秋娘就很迷人。瞧她,本來就長得很漂亮的臉蛋,現在看上去,紅撲撲的,眼睛裏閃現出一種迷醉的樣子,嘴唇微微開啟,露出兩排細密白潔的牙齒來。讓人恨不得上去,一口將那個櫻桃小口包住。
但是,耿子奇內心的這種衝動,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保持一個男人所具有的尊嚴和體麵還是必須的。不然就淪為低等動物了。或許是北洋水師水兵總教習劉不孬還是很會來事,他挑選了好幾十個文藝候選女兵,來到酒宴上作陪,給大家助興。
劉不孬分配給耿子奇的恰好是宋秀英和小霞。這是女兵候選者當中最漂亮的兩個。這當然也是方大人的授意下,這樣做的。本來,劉不孬是想打個埋伏,準備把宋秀英和小霞兩個,留給自己享用。可是都在酒宴上,那個女兵漂亮,一目了然。劉不孬怕被方大人看出來,認為自己打埋伏,隻能忍疼割愛了。
實際上,方大人何嚐不想占有最漂亮的女人,花好誰不想在它麵前多停留,誰不想摘朵花,來個獨占花魁呢?但是,能夠采用種種手段,將隱形的強有力的對手打敗,就沒有舍不得的事情。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在狼。
酒宴上,女子服務隊的女兵們,又開始表演節目了。這也是瘸隊長響應水兵總教習劉不孬少將的指示,帶到酒宴上來的。女子服務隊的女兵們原來的節目,大家都看過了,好像不是太新鮮了,那麼就穿著軍裝,來個天鵝湖吧。
跳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可不是好跳的。首先《天鵝湖》是芭蕾舞劇,要踮起腳尖,跳足尖舞,女子服務隊的女兵們,還沒有一個人會跳足尖舞的,但是,這又不是專業跳芭蕾舞,隻不過是換個花樣兒,讓大家看得高興而已。
但是,不跳足尖舞,那麼至少在外在的裝束上,有所變化吧。於是,瘸狐狸讓女兵們穿著水兵的製服,下身穿著超短裙,一律露出白皙的大腿來。這樣,上麵是水兵製服,下麵是超短裙,當天鵝湖的旋律開始的時候,一對女兵開始踢著大腿,跨越著大步子,上場了。
這樣的形式,很受那些處在迷醉當中的北洋水師海軍高級將領的歡迎。他們暫時安靜下來了。眼睛都盯著女子服務隊的女兵表演的節目。他們知道看什麼最精彩。瘸狐狸用高胡拉著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的旋律,那高亢的,激越的曲調,讓跳舞的女兵們感到很亢奮。
於是,大腿翹得無比高,步子跨得無比大,不能跳足尖舞,那麼就盡可能的用前腳掌著地,或許是一個女兵跳,倒沒有什麼,但是一對女兵跳的話,因為有個韻律和節奏,還有集體的整齊,所以說就有美感了。
但是,宋秀英好像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舞蹈,這哪裏有家鄉的踩高蹺好看呀。於是,她就問旁邊的耿子奇;“你喜歡看這樣的舞蹈嗎?”耿子奇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我也不喜歡看。她們為什麼不來點好看的節目呢?”
宋秀英真是他鄉遇知音了。首先在欣賞的內容方麵,他們是一致的。於是,宋秀英又提出第二個她迫切想知道的問題了;“為什麼你不是大官,可是那麼多的人,都圍著你轉呢?”耿子奇說;“我也不知道,很奇怪。我隻不過是在日本當了幾天的天皇而已,大家就覺得有多麼的神奇了。這也是他們歡迎我的原因吧。”
“聽說你還當過臨時的提督呢?”宋秀英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問道。
“對,有過那麼一回事。怎麼?你這個小腦袋瓜好像有好多的問題呢!”
“你長得像我的哥哥。”
“你的哥哥?”
“對,他也當兵去了,是在天津當護軍呢。”
“他當兵幾年了?”
“兩年了。”
“如果你哥哥能在威海衛當護軍就好了,這樣的話,你們兄妹倆就可以常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