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濟濟一堂,完全是在九州號戰列艦上擔任臨時艦長的耿子奇的意思。他想邀請威風號炮艇的管帶等海軍官員,登上九州號戰列艦,來個親切會麵。剛才威風號炮艇朝天開炮,讓耿子奇認為威風號炮艇的管帶真是太客氣了,而且是在用北洋水師歡迎元首的規格,來向九州號戰列艦致意呢。
看來,小日本賠償大清帝國的戰爭賠款,已經有了成效,瞧,北洋水師隨便一艘軍艦上,都是彈藥充足,要不,光是為了向九州號戰列艦表示敬意,就連續朝天開了九炮,白白的九發炮彈,給扔了,浪費了,要是在過去的話,管帶首先就很心疼呢。
一會兒,自己倒要見識一下這個炮艇的管帶,是何許人也?為什麼就那麼的不心疼彈藥呢?要知道購買這些彈藥的銀子,也是自己在日本據理力爭的結果呀。不是小日本心甘情願的送給咱們大清帝國的北洋水師艦隊的。
很快,威風號炮艇漸漸的靠攏九州號戰列艦,九州號戰列艦開始徐徐的放下了舷梯。威風號炮艇先放下了一隻小船兒。管帶鄭曉東和大副還有二副,都穿著筆挺的海軍校呢製服,收拾停當,準備要乘坐小船兒,離開威風號炮艇,登上九州號戰列艦進行應邀訪問了。
在小船即將離開威風號炮艇的時候,鄭曉東管帶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對水手長說道;“你讓電報員發報給提督署,就說在我威風號炮艇的果敢的炮擊下,日艦九州號戰列艦被命中九發炮彈,其中一枚炮彈擊中了該艦的指揮艙,幾乎讓該艦處在一種失控狀態。”
水手長立正,回答管帶鄭曉東的命令;“明白了。我現在就去電報艙,敦促電報員即刻按照您的指示發報。”鄭曉東管帶朝水手長點點頭,對負責劃船的水兵教習努了努下巴;“開船!”管帶鄭曉東不拘大小船,一律都說開船。現在,他們乘坐的小船,沒有動力,隻有水兵教習一個人費力的劃槳,讓小船前進。
兩艘軍艦相隔也就幾十米,所以,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龐然大物九州號戰列艦的跟前,順著舷梯魚貫而上。自然是按照官階的大小,排前後的。走在前麵的當然是管帶鄭曉東,緊跟在他後麵的就是大副,最後殿後的當然就是二副了。
水兵教習沒有資格登艦,隻能是坐在小船裏,等待著三個領導訪問九州號戰列艦結束之後,再由他來劃著小船,將三個領導接回到自己的威風號炮艇上去。所以,水兵教習現在隻能是幹巴巴的坐在蕩悠悠的小船裏,望著三個領導順著舷梯往上攀登的背影。
那裏,說不定可以吃一頓辣子炒雞塊,或者是一份牛排,或者是來一鍋燉豬肉兒。想到這裏,水手教習的唾液不知不覺的流出嘴角,他趕忙將嘴角的口水擦去,若不然的話,讓小日本人看見,自己堂堂一個北洋水師的炮艇上的一個水兵教習,竟然平白無故的流哈喇子,影響多麼不好呀。
但是,胃裏好像伸出了渴望的手,想抓住什麼,水手教習當然知道它們想抓住什麼了,不就是美味佳肴嗎?剛才想到了吃的,這會兒又想到了酒,米酒,黃酒還有白酒,真是夠勁兒!哪怕現在自己能夠空腹一氣喝幹一瓶米酒,也是好的呀!
但是,限於自己的官階,隻能是幹幹的坐在晃悠的小船上,一會兒望望左邊的威風號炮艇,一會兒又瞅瞅右邊如大山般浮在海麵上的九州號戰列艦。相比之下,自己的小船兒就跟自己的命運一樣,可憐兮兮的。
任何時候,當兵的總歸是當兵的,隻有當官的才吃香喝辣的。這不,就在水兵教習坐在小船裏,想入非非的時候,管帶鄭曉東和大副,還有二副一起,已經踏上了九州號戰列艦的甲板上了。他們受到了九州號戰列艦官員的熱烈歡迎。
首先迎接他們的是戰列艦臨時艦長耿子奇,他伸出手,握住管帶鄭曉東的手的時候,心裏想,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北洋水師提督不好好的篩選一下管帶呢?怎麼讓這個呲著牙的家夥當炮艇的管帶呢?這多麼影響北洋水師艦隊的整體形象呀!
如果我要是當北洋水師的一把手,非得先從形象入手,來挑選我們的艦隊各個軍艦上的管帶。耿子奇這麼想著,臉上浮出笑容,說道;“我是臨時艦長耿子奇,我代表全艦官兵,歡迎諸位來到九州號戰列艦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