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兩人有重新回到屋裏睡覺去了。這個時候,躲在暗處的雜役,悄悄的笑了。好嘛,這袋子銀兩就算是我的了。這縣衙門的大門我也不看了。反正有了這一袋子銀子,足夠我一家老小花上幾年的了。我再拿出一部分,做個小買賣什麼的,一輩子就吃穿不愁了。哈哈哈。
雜役背起了那袋很沉重的銀子,走出了縣衙門,消失在黑暗之中。但是,這個雜役也許是高興的太早了點,他的舉動早就被三個案犯給窺視到了。當雜役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滿頭大汗的背著一袋子銀兩往家走的時候,突然前麵跳出三個人影兒,手裏拿著棍子,啊,強盜!
雜役當即就嚇得雙腿一軟,結果布袋子從肩膀上掉落下來,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他自己也癱倒在地上了。“好一個縣衙門看大門的雜役,你監守自盜,知道不知道,你這是犯了死罪,是要殺頭的呀!”三個黑影當中的一個說道。
“大人,行行好,小人是在是一時貪念,才這樣幹的。看著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幾歲的孩子還有老婆要養,你們就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給你們磕頭還不行嗎?”雜役說著,撲通一聲,長跪在地上,將腦袋咚咚的碰到地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這三個黑影,便是花山中佐和睦仁天皇還有石原小竺少佐,他們需要有一個當地人做向導,便盯上了這個縣衙門的雜役。睦仁天皇對雜役說道;“你如果肯當我們向導,我們就不把你交給官府,若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不高抬貴手了。”
“好好好,我當你們的向導,你們想上哪裏都成,這一帶的地形我最熟悉了。”雜役連聲說道。他眼下能活命就是他最大的希求了。當個向導怕什麼?即便對方是強盜,給人帶帶路,也比讓人家送給官府殺頭強呀。
“好吧,你快帶我們去海陽。”花山中佐對雜役說道。“不過,我們要抄小路,不走大路,你行嗎?”
“行行行。我在縣衙門當了十多年的差使,過去大路沒有修好,通常騎馬都走小路,我跟隨當官的走過幾次海陽,路我很熟悉。”雜役說道。
“你知道海陽有一個峽穀嗎?”石原小竺少佐說道。
“知道,那個峽穀的名字叫騰衝峽穀。”雜役如數家珍的說道;“長度大約有五華裏,峽穀還有一條小溪,自東向西流淌呢。我們騎馬走到那裏的時候,都要在那裏給馬匹飲水呢。當然,人也能喝,水都是山泉,很幹淨,所以那裏都是趕路的人歇腳的地方。
“好吧,我們馬上就走!”睦仁天皇說道;“你可以把你的一袋子銀子埋在大樹底下,我們不要你的一兩銀子,你給我們帶完路後,你可以自己回來取這個布袋子,你聽明白了嗎?”
“大人,你們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強盜了,我真沒想到,會碰上你們這樣不貪財的人,你們放心,我一定把你們盡快的帶到你們想去的地方。”雜役興奮的說道。他說著,就地開始在一顆無花果樹底下,挖了一個坑,將布袋子埋起來,然後拍打了一下身上和手上的土,說道;“好了,我們上路吧。”
因為是抄近路,所以他們一行馬不停蹄的趕路,一晚上走了近八十裏地。距離海陽還有不到三十裏地了。這個時候天已經破曉了。他們一行人就在一個路口歇腳吃點東西。花山中佐將一隻鹵雞遞給雜役,讓他吃,又給他一瓶即墨老酒。
雜役很少吃鹵雞,因為是給慈禧太後準備的山珍海味,有是出自大廚的手,所以色香味俱全,把個雜役吃的是津津有味。花山中佐和睦仁天皇還有石原小竺少佐吃著燕窩和魚翅兒,啃著烤羊腿,喝著即墨黃酒兒,也吃的是滿嘴淌油兒。
酒足飯飽之後,他們一行又開始趕路。到了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騰衝峽穀。但是,他們還是遲了一步,因為他們從溪穀當中遺落的東西,發現那是皇宮用過的手紙,還有大隊人馬通過後,遺留的痕跡。
再跟當地人打聽一下,才得知慈禧太後的車隊已經在前一天的黃昏時分,經過了騰衝峽穀。正當花山中佐和睦仁天皇還有石原小竺少佐感到無比的失望和頹唐的時候,在峽穀前邊的盡頭,又出現了一個馬車隊伍,浩浩蕩蕩的朝著峽穀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