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也脫光?”劉比縣令馬上提出質疑;“我又不是少女,你讓我這個快四十來歲的男人,在一群小肉芽一樣大的小妹跟前脫光,我這個縣令的臉還要不要了?”
“你要顧全大局,既然是慈禧太後的旨意,你就要去照辦。”
“慈禧太後是讓這些小女子脫光,不是讓我這個劉縣令脫光,你是統領,總不會篡改太後的旨意吧?”
“當然不會篡改了,但是,你得脫光,因為慈禧太後的聖旨是讓這一百個處女都脫光,手捧鮮花去碼頭迎接北洋水師的無敵艦隊的凱旋而歸的將士們,這些女孩子是你負責找來的,也是你帶隊的,如果你帶頭脫光,並且親自帶隊到碼頭的話,這些小女子能不跟著去嗎?”
“張統領,我隻是負責給你找來了這些小女子,太後也沒有非要我脫光身子,親自帶領這些小娘們兒去碼頭呀?”
“反正,今天如果你不這樣做,就不行。非但你拿不上兩萬的酬金,反而還會因為違抗旨意,將遭到我的逮捕,你想蹲大獄嗎?”張統領幾乎都把臉給拉下來了,他心想,對方地方的縣太爺這樣的小官,你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子醜寅卯。
“好好,我脫,我現在立馬就脫。”劉比縣令無奈的說道,他臉上流露出畏難的情緒來;“可是,我在一群小娘子麵前脫了個精光,這個縣令的臉往哪裏放呀?”
“劉縣令,別把自個弄得多麼高尚好不好?我聽說你最大的嗜好就是逛窯子,你在這一群小女子麵前脫光怎麼了?難道說丟你的祖宗的份了?你嫌丟臉,你的臉也不值幾個錢嘛,你若是說你劉比縣令的臉很值錢的話,你現在開個價,多少我都買,怎麼樣?”
這會兒羅參將匆匆過來了,催促道;“怎麼回事兒?還在這裏磨嘰?老佛爺都不耐煩了,要知道你們這一百名處女是要先去碼頭迎接的,在處女的後麵才是老佛爺出麵呢。這也是一種象征,表麵老佛爺是多麼的聖神,多麼的純潔,多麼的高雅和清白。如果你們還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老佛爺怎麼動身去碼頭迎接呢?”
說得太對了,羅參將不愧是北洋水師提督署的參將。不愧是從皇宮裏出來的人,老佛爺的心思和觀念都領會的如此透徹,如此深刻,如此的高屋建瓴。這不得不讓張統領和劉比縣令這樣的官員,汗顏和自慚不如。
劉比縣令把心一橫,好吧,為了大清帝國的江山長久,我劉比縣令今天就獻醜了。反正夜幕下脫光了身子也沒有什麼。誰還扒在跟前看呀。即便是白天看,我除了有大腹便便和一身的贅肉之外,也沒有什麼醜陋的地方呀?
這麼想著,劉比縣令當著一百名少女的麵,刷刷刷的很麻利的就把衣服給脫了個幹幹淨淨的。嘿,脫去了縣太爺的服裝,露著一身比豬要瘦一些的身體,哪裏還有往常那樣的趾高氣揚的縣太爺的神氣勁兒?人類自從發明了衣服,就把衣服作為掩飾自己肉體,代表自己身份的一個最好的附加物了。
如果不穿衣服,光著身子,你怎麼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皇上?你怎麼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老佛爺?你怎麼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將軍?你怎麼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一品官,還是兩品官?你怎麼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一個平頭百姓呢?
所以說,人類的威嚴某種程度上都要歸功於衣服,也就是說人的威嚴是需要衣服來表述的。現在,劉比縣令脫了代表身份的一層裝飾性的外皮,就跟一隻扒光了雞毛的肉雞沒有兩樣了,這隻雞就是在怒發衝冠,再金雞獨立,也立不起,也衝不了冠了。
可是,劉比縣令失去的不僅僅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也不僅僅是一種威嚴,他馬上就感覺到來自內部的一種反應。這種反應跟他經常逛窯子有關係。因為視覺隻要一看到異性的光著身子的形象,就馬上在自己身上有所反應了,而且這種反應如此之強烈,如此之迅速,如此之強硬,如此之唯我獨尊,讓他難堪起來。
劉比縣令的這種難堪,即便是在星光黯淡的夜晚,也是很清楚的被張統領看見了,他都替劉比縣令難堪了。因為劉比縣令現在如同是一個剛上角鬥場的鬥牛士一樣,挺著戰鬥的武器,仿佛要馬上投入戰場般的,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