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安倍見三中佐簡直後悔的腸子都發青了。為什麼自己當初與炮長石原小竺少佐去魚雷艙拆除魚雷引信的時候,不耍一個滑頭呢?如果當時玩一個心眼兒,找個借口不進魚雷飛射管,就好了。就不會遭遇到現在這樣的厄運。
現在他雙手緊緊把住魚雷的方向舵,深恐自己若是抓不住,而掉進波濤滾滾的大海。如果一旦掉進大海,就會葬身魚腹,那多麼的恐懼呀。海水如無數玻璃似的滑過他的肌膚,盡管他還穿著製服,但是那濕漉漉的服裝,貼在身上,增加了冰冷的程度。
也不知這樣的厄運將會持續多久?與參謀安倍見三中佐同樣恐懼的還有炮長石原小竺少佐。他的位置起初最靠近魚雷的尾部,後來,魚雷自魚雷發射管出來之後,從軍艦上墜落到海麵上的時候,參謀安倍見三中佐由於慣性,直接衝到了炮長石原小竺少佐的身邊,也同時抓住了魚雷尾部的方向舵。
抓住方向舵要比抱住石原小竺少佐的大腿要好一點。因為在魚雷發射的瞬間,石原小竺少佐大概是尿失禁了,發黃的液體順著褲腿往下流淌著,有一部分甚至還流進了參謀安倍見三中佐的嘴裏,起初他還感覺納悶,魚雷剛剛發射,還沒有離開艦體呢,怎麼會有液體?
但是,隨後他聞到一股濃濃的尿騷味道,才知道那個軟蛋被嚇得尿褲子了。參謀安倍見三中佐還想擺出一副神情淡定的樣子,開個玩笑,對他的部下說一句;“喂,你這個家夥是不是嚇得尿褲子了?當心加緊了你的屁股,別把屎拉出來就行啦!”
但是,參謀安倍見三中佐還沒有說出口呢。這個時候魚雷已經從鬆島號上濺落在了海麵上了。就在魚雷與海麵上接觸的一霎那間,參謀安倍見三中佐感覺到自己眼前一個巨大的黑影如排山倒海般的態勢壓了過來,他頓時感覺全身害怕的都要痙攣在一起了,下麵也開始釋放熱乎乎的液體了。
大概是自己也尿褲子了?參謀安倍見三中佐這樣想。現在,他要與炮長石原小竺少佐並肩麵對一種令人恐懼的磨難了。炮長石原小竺少佐可不想讓參謀安倍見三中佐跟自己肩並肩的在一起,因為方向舵也就那麼大,如果參謀安倍見三中佐也抓住方向舵,自己的手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本來,抓累了還可以倒騰一下手,或者是換一下抓的部位,現在看來是不行了,讓討厭的參謀安倍見三中佐給占據了。如果這個時候選擇謀殺的話,時機是千載難逢的。隻要自己伸長脖子,狠狠咬一口參謀安倍見三的手,讓他放開方向舵就可以了。
這個想法在腦海裏一閃念,他就馬上否決了。“不行,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也是前途未卜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同盟者。如果在患難的時候,有一個人跟自己陪伴的話,可以把恐懼分出一半給別人。這個別人別的什麼人,而是參謀安倍見三中佐。
炮長石原小竺少佐的這個想法,同樣在參謀安倍見三中佐的腦海裏也湧現過,當時他還抱著炮長石原小竺少佐的大腿,隨著魚雷以初速度脫離魚雷發射管的時候,他就有殺掉石原小竺少佐的想法,原因是石原小竺少佐在魚雷發射的瞬間,幸運的抓住了魚雷尾部的方向舵。
魚雷尾部的方向舵的外麵還有一個鐵罩子,相對來說,在極其危險的環境下,還是比較安全的。如果自己隻來得及抱住炮長石原小竺少佐的雙腿,一旦到了大海裏麵,光是滾滾的波濤就會讓自己少不了。所以說,如果殺了石原小竺少佐,自己不就獲得一份安全的保障嗎?
可是,這個想法一露頭,就被參謀安倍見三中佐給堅決否定了。原因是,他也需要同盟者,越是在最恐懼,越危險的時候,就越是需要同盟者,這樣的話,同盟者就會分擔自己的一份恐懼,也會共同的麵對危險。不是有句話說的很精辟嗎,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呀。
不殺石原小竺少佐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比如說要忍受喝他的尿,聞他的尿騷味道的痛苦。還要與他分享後麵共同握住魚雷尾部的方向舵。暫且讓這個討厭的家夥多活一段時辰吧,一旦自己不需要這個同盟者了,就毫不猶豫的把石原小竺少佐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