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石原小竺少佐就把耿子奇叫到指揮艙了。耿子奇的身後還拖著那條長長的繩索。繩索的一端依然綁在他的身上,另外一端就是係在魚雷發射艙的發射按鈕上端的鐵家夥上麵。那個鐵家夥晃悠晃悠的現在還挺自在呢,但是別小看這個鐵家夥,可是決定一艘戰艦的安危呢。
“艦長,你找我來幹什麼?”耿子奇實際上內心明鏡一樣的的明白。但是他還是明知故問的說道。這也是表演給石原小竺少佐看的。“莫非出了上麵事情了嗎?”耿子奇將身上的繩索重新的綁了綁,又將身後拖著的長長的繩索,抖動了一下,因為有一截卡在門縫裏了,這樣一抖不是就可以抖出來嗎?
“耿子奇你難道還要訛詐我們嗎?”石原小竺少佐突然說道。
“我訛詐你們什麼了?”耿子奇拾掇好繩索,直起腰來,看著石原小竺少佐,說道。
“那你剛才動繩索幹什麼?”石原小竺少佐在沒事找事。
“因為我的繩索卡在門縫裏了,怎麼,我動一動繩索難道不可以嗎?”
“你要知道你的繩子的後果!”石原小竺少佐說道;“繩子連接在魚雷發射艙裏,如果你稍微不當心,引發魚雷的發射怎麼辦?你沒有看見魚雷發射管的方向正對著我們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的旗艦吉野號巡洋艦嗎?一旦命中我們的旗艦,這樣的責任該由誰來負呢?”
“一旦出現你們旗艦被魚雷命中的事情,這樣的責任當然是該你們來負呀,我怎麼能負責呢?”
“休要狡辯!”石原小竺少佐,刷的從口袋裏掏出他與耿子奇簽訂的條約文本,舉著頭頂上,對著耿子奇說道;“耿子奇,今天我之所以把你叫到鬆島號的指揮艙,就是要當著我們艦長小泉井一海軍中將的麵,要撕毀這個條約!”
“撕毀條約?”耿子奇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而且是單方麵的撕毀條約,為什麼你要這麼做?難道說我耿子奇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們日本人嗎?”
“反正,我就是想撕毀這個東西,沒有什麼理由,我想撕毀就撕毀,就這麼簡單!”石原小竺望望小泉井一艦長,艦長一言不發,冷峻的麵孔盯著石原小竺少佐,如果什麼都不表示的話,就是鼓勵石原小竺少佐繼續下去。
“怪不得你們小日本以奸詐著稱呢!”耿子奇有點激動起來了;“簽訂條約的也是你們,可以不講任何理由的,隨心所欲的擅自撕毀條約,也是你們,這就是你們小日本的秉性。奸詐,陰險,惡毒,自欺欺人,妄自尊大等等一切我能夠想起的貶義詞,統統的如屎盆子一樣扣在你們頭上,都不過分!”
耿子奇破口大罵,小泉井一艦長無動於衷。石原小竺少佐的愛國主義思想還是有的,再加上年輕人的血氣方剛,他一時忍不住想抽出軍刀來,被小泉井一艦長用嚴厲的眼神給製止住了。石原小竺少佐隻好氣得呼呼直喘氣。
“撕毀吧!撕毀吧!本來那不過是一張紙而已,它可以珍貴的放進保險箱裏,也可以日後放進博物館讓後世瞻仰。當然也可以當做擦屁股紙,因為在你們的眼裏,條約不過是約束對方的一個手段而已,一旦你們需要的話,就可以任意的撕毀!”耿子奇越說越激動,臉膛都潮紅了。他拽緊了腰上係的繩索說道;“石原小竺少佐,你快點撕毀呀,如果你不撕毀的話,你和小泉井一艦長統統都是我的兒子,隻配給我舔卵子!”
“八嘎!”石原小竺少佐氣得幾乎要發瘋,但是小泉井一艦長卻如同一尊鐵柱似的,沒有任何反應,如果有反應就是那雙眼睛,死死的逼視著石原小竺少佐,以免他拔刀砍向耿子奇。而耿子奇也明白小泉井一艦長此刻的做法。畢竟他們事先已經通過氣了。
嚓嚓嚓!條約在石原小竺少佐手裏被頃刻撕成碎片。“哈哈哈,我等著就是你這個龜兒子的這一刻!”耿子奇突然仰天大笑道;“這樣就怪不得我耿子奇不守信用啦!對不起,我要發生魚雷啦!哈哈,瞧,我的繩索非常方便,這麼一拉,你們就聽響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