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也不好。好在什麼地方呢?好在他可以忠實的履行管帶的命令,以旺盛的鬥誌,高昂的精神風貌來指揮所有的炮手,有效而猛烈的打擊目標;不好的地方是,他有點時候亢奮的過頭了,還會將炮彈轟到自己人的戰艦上,反正戰場上被流彈誤傷自己人的例子,多的去了。誰追究呀?即便想追究,也無法實施。
在劉不孬看來,戰爭就是上帝之手,要橫掃一切全無敵。表麵上來看,戰爭是敵我雙方的較量,是你死我活的博弈,但是實際上,是不分什麼敵我的,就跟賭博的時候,老虎機一上,統統吃進。打他個天昏地暗才好呢,打他個地覆天翻才爽呢!
打他個地球上,所剩無幾,隻有他劉不孬等少數人生存著(當然包括相當多,足夠他獨自享受的極品女人)最好,劉不孬被推舉為地球的主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反正腳下一個巨大無比的球,任他怎麼個擺弄都行。
這也許是他之所以無比亢奮的主要理論依據,這樣的人,最適合上戰場了,麵對著一幅血肉橫飛,炮火連天,屍橫遍野的情景,他都想引吭高歌,唱出胸中的慷慨激昂和激情與豪邁來。如果在醫學生理學家來分析的話,這個人,不是瘋子,就是精神的一種嚴重缺陷,或者是其家族遺傳一種罪惡的基因在起作用。
劉不孬剛離開指揮艙,方大人又跟大副交代起來;“丁汝昌提督好大胃口,大概是想當著皇上和總理大臣李鴻章和軍機大臣翁同龢等大人物的麵,來個建功立業,好為自己今後的晉升,創造一個好條件。可是丁大人疏忽了一點,日本聯合艦隊的主力戰艦,雖被我擊沉了三艘,但是其他的主力戰艦還具有較強的攻擊能力。”
大副探詢的問道;“方大人的意思是?”
“攻而不打。”方大人含而不露的說道。
“攻而不打?”大副不解道。
“我們可以做出攻擊的姿態,但是要保存實力,以備真正遭遇強敵向我艦攻擊的時候,來作為反擊的資本。”
“可是,丁汝昌提督的命令如果下達了,若不執行的話,將會以違反軍規的責任,而要遭受嚴懲的。我們已經有了違反軍規的先例了,如果這次再違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大副深為擔憂的說道。他認為丁大人沒有追究濟遠艦所有違反軍規的官兵責任,還大膽的重新啟用,如果不珍惜提督大人的信任,會良心不安的。
“爾等過慮了。丁汝昌提督這一戰,若是沒有我們濟遠艦的勇猛作戰,奮力擊沉日本聯合艦隊的三艘主力戰艦,擊傷多艘敵艦,那麼丁汝昌提督的定遠艦,豈不是成為了敵艦的囊中之物了嗎?現在,定遠艦的動力係統遭受炮擊破壞,無法快快撤出戰鬥,又恐怕敵艦趁機追擊,將其擊沉,為了免遭此命運,才出此主意。”
大副沒有啃聲,他還想再進一步了解方大人的意圖。果然,方大人繼續說道;“所以說,丁汝昌提督是為了保全自己,不惜犧牲我們,這就叫做丟卒保車,然後是他才能達到金蟬脫殼的目的呢。因此,我們不能成為人家的犧牲品,越是要在複雜的時候,越是要保持冷靜的頭腦,明白嗎?”
“可是,方大人,要知道定遠艦上畢竟有我們大清帝國的皇上,有總理大臣李鴻章和軍機大臣翁同龢這樣的大人物,若是定遠艦因為動力係統不好,而遭到日本聯合艦隊的趁機炮轟,並將定遠艦擊沉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大副說出他深深的擔憂來。
“你憂慮什麼?什麼後果不堪設想?”方大人冷冷的說道;“萬一定遠艦被日本聯合艦隊擊沉,那麼大清帝國也不會滅亡的,不是還有慈禧太後掌握著江山嗎?不是還有我們嗎?不是還有北洋水師的艦隊嗎?難道你不想借此機會高升嗎?記住,隻有你頭上的位子空了,你才有可能坐上去,你明白嗎?”
哇,這個方大人如此的陰險,如此的毒辣,如此的可怕,如此的詭秘,假如正如方大人所說的那樣,當定遠艦遭受日本聯合艦隊的主力戰艦致命攻擊的時候,丁汝昌提督所部署的用側翼的濟遠艦對敵艦實施猛烈的攻擊計劃,將要成為泡影,帶來的直接危害就是,定遠艦將在失去側翼保護的情況下,存在被擊沉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