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耿子奇和林總兵還有劉總兵等人上了小船,準備開船的時候,突然一聲女人的喊叫,讓林總兵趕忙命令緩一下開船。“耿大人,帶上我們吧!”耿子奇循聲望去,原來是白梅和迎荷兩個女子。就是她們倆,發射了魚雷,卻沒有被二副找到。結果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右舷軟梯處了。
“我們可以為你作證!帶上我們吧!”白梅大聲的喊道。
“耿大人,你要帶上我們呀!”迎荷也在大聲的喊道。
林總兵對耿子奇說道;“那兩個女子是何人?怎麼軍艦上還有女人呢?”耿子奇說;“我們濟遠艦有一支女子服務隊,當然是暫時的。那兩個女子就是女子服務隊的成員。就是她們倆,剛才用魚雷將日本軍艦比睿號擊沉了。”
林總兵點點頭,說;“啊,了不起,她們想要給你作證,並要求你帶她們去,是什麼意思?”耿子奇說道;“這不足為奇,她們不過是想證明一下,我們炮擊定遠艦完全是一場誤會。林大人,我認為還是讓她們倆一起跟我們上船為好。”
林總兵說;“好吧。”他讓衛兵將白梅和迎荷帶到小船上。兩個女子一見到耿子奇就興奮的嚷起來了;“耿大人,你不能走,你一走,我們的一千銀兩也拿不到了,而且你還許諾說要給我們連升三級,你這一走,我們找誰兌現呀?”
耿子奇說;“會兌現的,我說話算數,在濟遠艦兌現不了,正好你跟著我們去定遠艦,見到丁汝昌提督大人,我一定為你們倆個請功嘉獎。”迎荷說;“一言為定嘍。”白梅說;“戰鬥還沒有結束,你幹嘛要去定遠艦艇呢?聽說你犯了殺君之罪,是因為炮擊了定遠艦,我們知道內幕。這是方大人和劉炮長幹得事情,他們是借水手長喊錯口令,結夥蓄意陷害你呢。我們可以為你在丁大人麵前作證,為你洗清罪名。”
小船朝著定遠艦艇劃去的途中,突然有一艘日本重型巡洋艦鬆島號借著日本兩艘正在起火爆炸,並且漸漸沉沒的日本軍艦做掩護,悄悄的朝著定遠艦逼近,準備做破釜沉舟的最後一搏。鬆島號艦艇的艦長是小泉井一中將。
小泉井一艦長是日本聯合艦隊的副司令長官,這次偷襲北洋水師,他身先士卒,親自來到噸位比較大的鬆島號巡洋艦上,因為按照日本海軍的戰法,在海戰當中,所有的主官,須得分散到各個作戰艦艇上去,親自指揮一艘戰艦。
這樣做的好處是,作為日本聯合艦隊的領導中樞,可以在海戰當中,以防止主官萬一遭到不測,既可以臨時掛主帥旗幟,充當旗艦的功能,繼續指揮日本聯合艦隊,攻擊敵艦。所有,小泉井一中將在偷襲的一開始,就選擇了鬆島號重型巡洋艦作為自己指揮的戰艦。
小泉井一海軍中將,是一個少壯派。他是一個典型的海軍通。在指揮才能方麵,不遜色於日本聯合艦隊的尹東佑亭司令官。當他看見旗艦吉野號旗艦被北洋水師的艦隊給炮擊命中,而且尹東佑亭大將的腮幫子有負了傷,暫且失去了指揮日本聯合艦隊的能力。
於是,小泉井一艦長,命令鬆島號巡洋艦立刻懸掛日本聯合艦隊旗艦的標誌主帥旗,充當了旗艦,指揮日本聯合艦隊,與北洋水師的艦隊,進行激烈的海戰。但是,因為北洋水師的力量太強大了,幾個回合的較量,日本聯合艦隊損失慘重,接連被擊傷擊沉了好幾艘戰艦。
開始的偷襲優勢已經喪失,迅速轉變為敗勢,小泉井一中將看到了這個局勢,一方麵命令艦隊倉皇後撤,一方麵又不甘心遭受失敗的打擊,於是在退卻的時候,不斷尋找機會,如同被打傷的喪家犬一樣,來個凶惡的報複。
終於,小泉井一艦長,找到了機會。他發現北洋水師樂於追擊後撤最迅速的日本聯合艦隊的戰艦,而對拉在後麵鬆島號巡洋艦卻掉以輕心,以為是囊中之物,隨時可以給予殲滅性的打擊。所以,遲遲沒有對其下手。這就像是盛在碗裏的肉一樣,主人並不先急於吃,而是把眼睛看著鍋裏的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