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從濟遠艦發射出去的第一發炮彈,命中定遠艦,耿子奇就知道了。他頓時大驚失色,連手裏的望遠鏡都掉在甲板上了。一旁的大副也是目瞪口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這是怎麼回事?”耿子奇勃然大怒的喊道;“為什麼要對著我們的定遠艦開炮?趕快停止炮擊!”
“為什麼要對我們的定遠艦開炮?趕快停止炮擊!”如夢初醒的大副傳達管帶代理兼北洋水師臨時提督耿子奇大人的命令。
“這樣做是要掉腦袋的,你們懂不懂?”
“這樣做是要掉腦袋的,你們懂不懂?”大副顯然還沒有從驚恐當中恢複神智,他依然機械的重複耿子奇的話。
“快去,給我把二副和炮長劉不孬還有方大人都給我叫來!”
“快去,給我把二副和炮長劉不孬還有方大人都給我叫來!”大副依然機械的重複耿子奇的話,這讓耿子奇暴跳如雷,氣的將大副踹了一腳;“混蛋,誰讓你鸚鵡學舌了?還不趕快給我去把他們給我叫到這裏來,還楞著做什麼?”
當然,就在大副拔腿朝著炮台跑去的時候,又是幾發炮彈給發射出去了,目標還是定遠艦。幸虧丁汝昌提督采取了緊急避讓的措施,命令舵手來了個大滿舵,結果才沒有讓後麵射來的炮彈給擊中。但是炮彈卻將正在乘坐小船,去濟遠艦請耿子奇的右翼總兵劉步蟾以及隨行人員,統統給炸傷了。
在濟遠艦的二副顯然發現了被炸飛的小船,馬上跑向指揮艙,要把這個情況報告給耿子奇,但是卻與迎麵跑來的大副撞了個滿懷。兩個人都摔了個大馬趴。“混蛋,你的眼睛長到屁股後麵去了嗎?”大副怒氣衝衝的對二副喊道。
“大副,不好啦,”二副顧不上道歉,就趕忙爬起來,將大副攙扶起來,說道;“從定遠艦劃過來的一條小船被我們炮彈給誤傷了,上麵的人都炸飛了,我來請示耿大人,是不是馬上放下小船,去營救呢?”大副說;“情況緊急,你還用得著給耿大人彙報嗎?我是大副,有權利命令你趕快放小船營救。”
二副剛要去執行大副的命令,又被大副給叫住了;“混蛋,你剛才在幹嘛了?”二副覺得奇怪,說;“什麼幹嘛了?”大副說;“炮長劉不孬和方大人他們幾個放炮,結果將炮彈打到我們的定遠艦上了,耿大人都氣瘋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二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睡不醒的樣子,說;“我不知道呀,我是在魚雷發射管那裏,正在教白梅和迎荷這兩個小女子,怎麼樣發射魚雷呢。”大副頓時怒不可遏,甩手就給了二副一個嘴巴子。“大副,你怎麼抬手就打人?”
“打人,不打死你算你小子走運。我且問你,你不是在執行耿大人的命令,監督方大人和劉不孬等幾個違反軍規的人,在執行第三條懲罰,擊沉敵艦比睿號呢,你倒好,去跟娘們教什麼發射魚雷,你他媽的是不是皮子癢癢了?你知道嗎?那幾個家夥,把炮彈都發射到我們的定遠艦上了!”
“什麼?他們竟然把炮彈發射到定遠艦上了?這不是找死嗎?”
“是找死,我看你該掉腦袋了。你知道嗎?定遠艦上今天來檢閱的有大人物呢!萬一把那個大人物給炸死或者炸傷的話,我們都得玩完。你明白嗎?”大副嚴肅的說道。聽了大副的話,可把二副嚇個不聽,他的渾身開始打起哆嗦來了。
“可是,是我讓水手長來監督打炮的呀?”二副試圖為自己開脫。
“放屁!水手長狗屁不通,你讓他來指揮放炮,豈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嗎?”
“好個水手長,我要扒了他的皮!”二副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還是省省吧,快去把小船弄下去,營救那隻被我們誤傷的小船。務必將小船上的人都救起來。如果少救一個人,我先扒你的皮!”大副交代二副說。
“是。可是,大副,那炮台上的事情怎麼辦?”
“怎麼辦?我現在不是正要去管管嗎?”大副說著,也顧不上跟二副囉嗦了,就朝著炮台跑去。因為炮台還在不斷的朝著定遠艦打炮呢。遠處的定遠艦還在一會兒左邊,一會兒右邊的迂回,來極力的躲避來自濟遠艦的接二連三的炮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