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西京丸號軍艦,在接近日島的地方,並沒有等來凱旋而歸的偵查小分隊,而是從大海裏撈起了驚魂未定的片山中佐。秋島艦長見到頹唐不堪的片山中佐,便問道;“片山中佐,你率領的偵查小分隊在哪裏?”
“他們都殉職了。”片山中佐望著日島的方向,眼睛裏包含著屈辱的眼淚。
“什麼?剛才那個爆炸是怎麼回事呢?”秋島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炮彈是從天而降,正好落在我們的頭頂上。當時,我率領的小分隊,已經全部安全登上日島,沒有被護軍發現,正要突向島嶼的縱深呢,卻遭到了毀滅。僅僅就一顆炮彈,就斷送了我們一支非常精悍的偵查小分隊,這叫我怎麼回去跟司令官交代呢?”
“片山君,你丟掉了你的隊伍,你一個人活下來了,這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你應該謝罪才對,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切腹自殺的。”秋島艦長冷酷的說道。同時,他對片山中佐做了一個切腹的動作。秋島艦長明白,如果隻把失敗的片山中佐帶回日本,沒有完成預定的任務,作為艦長的他,也是一種挫敗。
片山中佐萬分慚愧的麵對秋島艦長的質問,也尋思是不是按照秋島艦長所建議的那樣,為天皇陛下謝罪切腹呢?
突然,大副急匆匆跑來,報告;“艦長,前麵發現敵人的一艘軍艦!”
“什麼?發現了敵艦?”秋島艦長大吃一驚的朝著指揮塔衝去。到了那裏,他從大副手裏接過望遠鏡,朝著前方望去,果然一艘軍艦冒著濃濃黑煙,朝著西京丸炮艦的方向開過來了。很快,他就辨別出,那是大清帝國北洋水師的主力艦之一,是鐵甲重型巡洋艦濟遠號。
“怎麼回事?難道是北洋水師發現了我們的企圖嗎?”秋島艦長一邊觀察著對方的軍艦漸漸逼近,一邊問著大副。“可是,我們的行動是絕對保密的呀,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顯然,敵人已經發現我們了,艦長,要不要做好戰鬥準備?”
“不,我們要全速撤退!”
“全速撤退?”大副很不理解的看著艦長,他不明白秋島大佐為什麼要臨陣逃脫?這根本不符合從日本帝國海軍學校畢業的秋島艦長,他是日本聯合艦隊優秀的艦長之一,是典型的攻擊型的艦長。指揮作戰凶悍,勇猛。
要不然的話,為什麼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尹東佑亭大將,要把資曆比較淺的秋島,直接提拔到西京丸炮艦上擔任艦長呢?正是因為,尹東佑亭司令官覺得炮艦就是一把尖刀,需要凶悍的人來使用。才能凸顯炮艇的威力和作用。
現在,秋島大佐竟然發出了要全速撤退的命令,而且敵艦僅僅是一艘,難道他害怕了嗎?但是,大副想錯了。秋島艦長說出了他的看法;“既然敵人發現了我們,那麼就會在其家門口,調動北洋水師的主力艦,來包抄我們,一舉將我們的西京丸號擊沉。我才不會白白讓敵人來吃掉我們的!”
“那麼,為什麼對方隻有一搜軍艦朝我們駛來呢?”
“北洋水師的司令官丁洳昌狡猾狡猾的,我們才不上當呢!”秋島艦長剛愎自用的放下了望遠鏡,冷酷的說道;“命令全速撤退!”大副這會兒是完全領會了秋島大佐的意思,立刻向部下傳達艦長的命令;“全速撤退!”
西京丸號炮艦在敵艦迎頭開來的情況下,全速撤退了。與此同時,在濟遠號軍艦上,代替方大人執行指揮權的耿子奇已經發出了全速前進,驅逐敵艦,並炮擊西京丸號日本炮艦的命令。可是,劉不孬炮長在執行炮擊敵艦的命令上,覺得很是吃力。
因為炮筒好不容易升高了,卻降不下來了,直到炮手們使出吃奶的勁兒,並且發動了其他暫時沒有事情幹的水兵,爬在炮筒上,利用群體的力量,來讓炮筒屈服,並且將它壓下來。還好,炮筒終於降了下來。
可是,這會兒炮筒顯然又降得太過了,結果炮筒子直接戳到甲板上,而且更加糟糕的是,炮長劉不孬在慌亂的指揮當中,將一個炮手給撞翻了,那個炮手的腳上纏上了拉著擊發炮撞針的繩索,被撞翻的時候,腳要保持平衡,那麼一用力的想支撐地麵,卻拉動了大炮的撞針,結果大炮響了。一顆炮彈出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