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劉比縣令,被打得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到了最後,飛煙和恨桃也實在是打不動了,渾身一點勁兒也沒有了,疲憊不堪的癱倒在大炕上,麵對著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的縣太爺,也已經是一點轍都沒有了。
“算了,我們走吧,別在這個家夥的身上白費時間了。”飛煙說道。
“對,我們走吧。可是我們去哪裏呢?”恨桃擔憂的說道;“假如這個家夥沒有死,肯定我們就成了他捉拿的案犯了。我們的罪名可不輕呀,劫持縣太爺,並毒打縣太爺,毒打縣太爺就是毒打大清國的命官,這罪名了得,被拿住就是死罪呀。”
“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投奔北洋水師,當水兵去!”飛煙咬著嘴唇說道。
“當水兵,北洋水師能要我們這樣落魄的女戲子嗎?”恨桃不相信的說道。
“怎麼不要?那黃秋娘為啥當上了女水兵?她能當,我們就難到當不成嗎?”飛煙說道;“我們那點比黃秋娘差?”
“對呀,她姓黃的,以前跟我們一樣,還不都是舞台上混的女戲子。我們輪盤兒,論條兒,那點比不上她呢?”恨桃在說這話的時候,有點附會飛煙,底氣不足,她自己也知道,若論盤兒,她和飛煙都比不上黃秋娘盤兒亮,若論條兒,飛煙還行,自己就無法比了,光是屁股就大的能坐死一個人,這點嘛就免談了。
不過,既然黃秋娘開了先例,難道她們去投奔北洋水師,就沒有成功的希望了嗎?去,為什麼不去,保家衛國,跟他娘兒的小日本打,誰怕誰呀?過去古代不是有穆桂英嘛,不是有楊家女將嗎?不是花木蘭從軍嗎?對呀,我們就當花木蘭,給他奶奶的小鬼子好好的幹一場,也能光宗耀祖,還能夠逃脫官府的捉拿,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兩個女人越想越興奮,越想越覺得隻有這投奔北洋水師的路可走了。於是,兩個人最後在離開之前,朝著躺在大炕上的縣太爺,說道;“再見了,親,現在娘們沒有時間陪你,俺們要去當女水兵去,你如果命大福大造化大,俺們後會有期!”
說完,兩個女戲子,一個用纖巧的小手,在縣太爺的禿頭上,狠狠的給了個響亮的可簍子。另外一雙肥碩的手,也順帶的揪了一把,如同打草捎兔子一樣。讓已經命懸一線的縣太爺,渾身就跟通了電似的,打了一個激靈。
把門帶上,讓縣太爺好好的休息一下,他今天晚上如果在驚恐當中醒來,一定是帶著悔恨交加的心情,回味著這個不同尋常的日子,一個堂堂的大清帝國的命官,一個吆三喝五,在鄉野的十裏八鄉都威風凜凜的縣老爺,竟然敗在兩個女流之輩的手裏,而且遭受了洋人的毒打不說,還遭受到了自己想私吞的女人的暗算與肉體折磨,你說怎麼不窩囊呢?你說怎麼不令人傷心呢?你說這天下,還有沒有次序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就讓劉比縣令好好的痛定思痛去吧,假若他能夠蘇醒過來的話,當了好久的縣令,也該好好的反思一下了,你以為魚肉老百姓,就跟揉麵團一樣嗎?想揉成方的,就是方的,想揉成圓的就是圓的嗎?不是那麼容易的。你這個父母官,以為自己可以淩駕於百姓之上,作威作福,任意蹂躪鄉裏鄉親的嗎?遲早有栽的一天!
不是古人說的好嘛;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嗎?誰讓你當了七品芝麻官,就天下老子第一,忘記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忘記自己幾兩重,忘記自己長了幾條腿了,忘記自己不過是井裏的蛤蟆,隻能是淫威一個天井大的天和地。
閑話少說,兩個女戲子,將門鎖住,趁著沉沉的夜色,望一眼天空上,月淡星稀的夜空,朝著已經升起了啟明星的東方,從容不迫的朝前走去,她們已經鐵了心,要一門心思的投奔北洋水師,當然不是步那前麵瘸狐狸率領的女子服務隊的後塵,而是要當女水兵,她們能夠實現願望嗎?能夠最終擺脫官府的捉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