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是懷疑史總差拿了自己的銀子,劉比縣令也不能當著眾目睽睽之下,來審問他呀。隻有沒有腦子的家夥,才當麵打破沙鍋問到底,問個明明白白呢。劉比縣令的智商沒有那麼低,要不然的話,大清帝國的一個知縣,怎麼可能交給一個白癡?
到底還是在官場上混過,劉比縣令從一開始的驚詫到懷疑的憤怒,再到明哲保身的鎮定,他再次開口並沒有責怪史總差的意思。他是這麼說的;“哎呀,史總差,你是不是要給姑娘們發賞銀呀?”劉比縣令如此一調侃,頓時引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包括那些大步跨的女戲子們也都毫無遮掩的張嘴笑起來。平時她們中大部分應該是笑不露齒的,或者就是大笑,也都掩麵而樂,並不會像驢一樣,“啊——唔,啊——唔”的咧嘴笑。就是再在風月場上,混的滾瓜爛熟的女流之輩,也在笑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掩口。
這大概是受到古代的家規家範,到了清代,環境的氣氛依然束縛女性的張揚個性,依然對女性的言語體表有某些約束。所以,大部分女性在笑的時候,都是有點顧忌的,可是今天,幾乎所有的女戲子,都大張著嘴巴,露出裏麵的細白的牙齒,格格格,嘎嘎嘎,哈哈哈,笑個沒完,笑得彎下腰,笑的腿抽筋。
這都怪罪於銀子,沒想到史總差一不留神,懷裏偷竊而來的銀子,掉在地上,卻引發出如此強烈的反響來,真是前所未有。怎麼辦?劉比縣令既然說了,那自己就順驢推磨好了。於是,腦袋瓜也不傻的史總差笑道;“對,劉縣令很慷慨,他吩咐我去拿銀兩來犒勞女子服務隊的成員。”
咦,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嘛?還沒有登上軍艦,就有份子銀可以拿,多麼好的縣衙門,多麼好的劉縣令呀!女戲子們歡欣鼓舞,在沒有瘸狐狸的要求下,又重新來了一次大跨步,而且比第一次腿抬得更高更遠,步子邁得更大,更有勁!
這樣又讓劉縣令和史總差之類的官府的人等,大飽了一次眼福。劉比縣令這次比以往看得更仔細,看得更重點,當然他的重點對象是兩個;一個是嬌小玲瓏的飛煙,一個是豐腴有加的恨桃。劉縣令的視角一般鎖定在兩個地方;一個是胸部,一個是褲襠部位。
如果不好好的看,怎麼能對得起那白白送出去的銀子呢?如果不好好的看,怎麼能驗證自己的眼力究竟是不是很好呢?“一定要把這兩個妞先留下來!”劉比縣令全身沸騰的想道。剛才史總才差所照成的不快,已經被剛才的想法引起的興奮,所代替了。
“史總差!”劉比縣令呼喚部下了。
“有!”史總差一邊向劉比縣令靠攏,一邊惴惴不安。是不是縣令又要拷問我呀。不過拷問就拷問吧,反正那銀子已經貢獻出去了。你縣令不是答應要送給女戲子當賞銀嗎?你縣令該不會拿我當替罪綿羊吧?這麼想著,史總差來到了縣令麵前。
“縣令大人有何吩咐?小的洗耳恭聽。”
“你有沒有辦法,能讓兩個女戲子留在我身邊?”劉比縣令想想,又補充道;“當然不是長期流下來,而是暫時在縣衙門呆個一兩天,或者是兩三天的。”
“大人,依小的來說,留住你看中的女人的辦法,隻有一條。”史總差帶著將功贖罪的虔誠,向上司獻計獻策。“什麼辦法?你快說呀。”劉比縣令對部下能很快想出辦法來,表示驚訝和驚喜。他催促部下快點說出來,因為瘸狐狸馬上要帶著眾女子出去吃飯了。剛才送出去的賞銀,就成了他們下館子的酬勞了。
“大人,常言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怎麼講?”
“給銀子呀?”史總差說得更明白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叫做錢能使鬼推磨呀。”
“啊,你是讓我用銀子來把她們留下,對不對?”
“正是,大人。”
“嗨,弄了半天,我以為你小子有什麼絕招呢?給錢誰不會,問題是我沒有銀子,現在都窮得鬧起了饑荒了,上麵再不發薪資的話......”
“縣令大人,小的不滿您說,剛才在給你尋找翡翠杯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一個大箱子裏麵,足足有大半箱子白花花的銀子呢!”
“啊,你個兔崽子,怎麼可以偷窺上級的錢物呢?你這個行為算什麼?”劉比縣令馬上翻臉了,鐵青著臉,怒斥部下道;“說大了,你是個賊,說小了,你是偷看上司的隱私,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在縣太爺頭上動土?我,我不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我就不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