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紅地毯的盡頭,東方翼抿嘴遠遠的看著緩緩走來的人,一襲純白的拖地婚紗,宛如天上的月光包裹住她完美無暇的身體,讓他移不開眼睛。
這是他親自設計的婚紗,在設計時他就想象出唯一穿上它時的模樣,現在親眼看著她穿上,他滿意的笑了笑,他的小妻子果然是最美的。
今天他絲毫不吝嗇別人看她的驚豔目光,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正朝他走來的人是他東方翼的妻子。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在唯一心裏有個疙瘩,那就是覺得他們的婚姻,除了幾個親朋友好友知道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就連公司上下也沒幾個人知道,總感覺像是在偷情似的。
於是他請來了所有生意上的朋友和客戶,請來了D城各大報社的記者。
他隻所以請來記者,是覺得今天這麼大的場麵,以他的身份,肯定會有人拍照傳出去,鬧得滿城風雨,那還不如他直接請來記者讓他們拍個夠,這樣正好可以告訴全世界,他結婚了,他的老婆是丁唯一。
今天的場麵可以說是隆重而又奢華,除了請的客人外,還有許多慕名而來的看熱鬧的,幾乎是人山人海。
其實她內心還是很緊張,生怕一小心就會摔倒,水晶高跟鞋實在是太高了,掌心不停的在冒汗,幸好身旁有爸爸在,她才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唯一一手挽著沐俊風的手,一手拿著花捧,麵帶微笑昂頭走在紅地毯上,紅地毯兩邊站了許多人,由於太遠,後麵的人都站了起來,都在靜靜欣賞她的美麗。
但耳邊除了現代的婚禮進行曲,依稀還能聽見他們的議論聲,無非就是大叔怎麼會找了個這麼年輕的女孩,都在討論她到底是何許人也。
她是誰,她是丁唯一,不是什麼何方了不起的人物,也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她是與大叔簽訂了“賣身協議”的“奴隸”,她是大叔女兒的媽媽。
不管她以前是什麼人,從今天開始,不對,從很早以前開始,她就是東方翼的老婆了,無論是誰,無論邊上的人說些什麼,都不能再動搖她了。
拋除外來自外界的雜音,唯一的眼裏和心裏隻剩下一個人。
看著前方好像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紅地毯,她卻能清楚的看到紅地毯的盡頭的那個人美輪美奐的五官,身穿白色禮服的他,麵帶笑容正深情的看著她,站在高台上的他,是那樣的亮眼奪目。
這段路對她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段紅地毯似乎正在一步步的承載著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在唯一的回憶中,不知不覺已經走到紅毯的盡頭,來到了東方翼的麵前,直到沐俊風略帶嚴厲的口吻說道:“現在我把唯一交到你手裏,希望以後你不要鬆開她的手,永遠愛她寵她!”她這才從回憶的思緒中回到現實,嬌羞的看著她最愛的男人認真的說道:“我會的!”
唯一的手被沐俊風牽著放在了東方翼手裏,被他緊緊握住她感受到了來自他手心裏的溫度和微微顫抖。
牽著唯一手的那一刻,東方翼突然也變得緊張起來,就像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佬見到了城市美女似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在牽著她走上台的時候,他悄悄的說了一句:“你今天真的好美!”都快迷暈他了。
唯一害羞的臉瞬間脹紅,悄悄努了努嘴:“不要臉。”
走到台上,袁野和裴若雅在已經在等著他們,唯一衝他們兩個眨了眨眼,裴若雅接過她手裏的花捧放在一邊,等到他們走到舞台中央,她和袁野各自走到他們身邊,充當起了伴郎和伴娘。
而成群的記者也蜂擁而至,一個勁的按著快門,台上的金童玉女足以上各大報社的頭條,更何況是D省“夜翼公司”的東方總裁結婚這麼勁爆的消息。
看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唯一突然有些眩暈,幸好早在台上等著的裴若雅扶了她一把,小聲的提醒道:“放輕鬆就好。”
這時全場都安靜了下來,肖震遞上一個話筒給東方翼,而東方翼再次牽起了唯一的手,溫柔的看了眼唯一,淡雅而又略帶激動的聲音從話筒裏飄出去。
“在這個雙喜臨門的日子裏,今天感謝所有的親朋好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此話剛一出,台下就開始稀稀窣窣的議論開來,大家都搞不懂,為什麼說是雙喜臨門呢?
他們接到的請柬是結婚結婚請柬,上麵並沒有說還有其他喜事。
東方翼抿了抿嘴,繼續說道:“今天是我特地給我太太補辦的婚禮,早在我們的寶貝女兒出生前,我們就已經扯證結婚了,所以今天正好也是我女兒東方墨苒的滿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