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岑輝看著她勾唇,附在雷子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隻見雷子臉上瞬間現出驚恐的神色,不停的搖頭,猛的推開丁晴,不敢置信的怒對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肯定是騙我的,肯定是你這個臭女人為了報複我們而胡編亂造的!”
“你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麼?”劉岑輝急了,雷子現在的狀態跟瘋了似的,真擔心他神誌不清中拔掉脖子上的鋼絲,沒死在那兩個女人的手裏,卻死在瘋了似的雷子手裏,那他就死的太冤了。
丁晴摸了摸被掐的脖子,在劉岑輝憤怒的眼神中得意的聳了聳肩,“你自己問他。”
行動受限製的劉岑輝別無他法,隻能先喚醒近似瘋魔的人,“雷子,你快清醒一下,這個臭女人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雷子……”
對於劉岑輝的“呼喚”,刀疤男一點反應都沒,始終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中,這對於一無所知的他來說,實在是窩火的很。
一時間,廢舊而空蕩的廠房內,三個人,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陷入了各自的世界中,周圍充刺著一股即將爆發的火藥味。
該說的已經說了,再留在這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趁劉岑輝的手腳還沒被精神恍惚的刀疤男給解開,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丁晴試著從地上爬起來,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刀疤男那一腳踢的實在是太重了,孩子掉了不說,血也流了不少,應該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了。
就算爬,她也要爬離這個地方,於是她開始一點點往門口爬去,每爬動一點,身後就拖出一條殷紅的血印,刺目驚心。
對於剛失去的孩子,丁晴一點也不心疼,就算感覺到它正一點一點從自己身體裏流失掉的時候,她都是一副慶幸解脫的模樣。
可當她向前爬動一段距離,往後瞟一眼看到地上一長條的血印後,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沒把它當孩子的丁晴,默默在心裏說了一句:孩子,別怪媽媽,這都是你的命,也是媽媽的命!
“你想逃?沒那麼容易!”眼見丁晴也要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劉岑輝怎麼能甘心,他再次咆哮的叫道:“雷子,你給老子清醒過來,雷子……”
想不到平時凶殘的雷子,竟然被一個女人的話給嚇得神誌不清,真是空有一副凶神惡煞的皮囊,中看不中用!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然,精神恍惚的人的嘴裏還在喃喃自語。
而磕磕碰碰開車逃跑的唯一,對開車實在是不怎麼會,一路上都是走S路線,還沒開出多遠,就聽到身後又有車正飛快的開過來,她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娘丫……是上午綁架她的那輛車,準確的來說,正飛快的追過來。
唯一不禁懊惱的咒罵出聲,真是豬腦子,廠房外麵停了兩輛車,她怎麼就隻想到拿劉岑輝的車鑰匙逃跑,沒想到要把另一輛車的車鑰匙給拿了,真是失策。
原以為是萬無一失,結果還是棋差一招!
不知道是丁晴放了他們還是他們自己掙脫了繩子,這麼快就追了過來,這是唯一始料未及的。
唯一慌張的不停在心裏問自己該怎麼辦,要是再被捉回去,就不是毀清白那麼簡單了,從天而降的大叔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為什麼還不現身?
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上路,加上緊張慌亂,早已分不清哪是油門哪是刹車,車子一會兒突然刹住一會兒猛的加快,車子走的路線也越來越歪歪斜斜,唯一都快神經錯亂了。
不行,冷靜,一定要冷靜,唯一在心裏告誡自己必須得冷靜下來,就算這是命,她也不能認命!
“寶貝,媽媽不能再被他們捉回去了,與其被他們捉回去受罪,那媽媽還不如賭一把,這次媽媽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看著後麵的車越來越近,唯一一手開車一手輕輕的撫摸肚子,“寶貝,給媽媽加油,我們一起加油!”臉上是難得一見的勇敢和沉著冷靜的神情。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的孩子感受到來自媽媽的勇氣,他連踢了幾下媽媽的手,似乎是在給她加油鼓勁。
感受到來自寶貝的感應,憑著一股堅定的信念,唯一深呼吸一口,終於將油門一踩到底,飛一般的朝前開去,希望能再次把距離拉大,隻要回到大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多了,後麵追他的人應該不會亂來的。
在後麵追的陽子見到前麵的車明顯在加速,他也將車速度提到最高,一場他追她逃的飛車遊戲正在荒無人煙的林中小道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