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像沒事兒似的,自顧自的把水杯放好,又用臉盆打來熱水放在床頭桌子上,似乎是要給她梳洗了,唯一偷瞄心想,肯定是自己出現幻覺了,今天不可能這麼幸福的。
就在她認為不可能的時候東方翼已經扭幹了濕毛巾,一手拖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正輕輕的溫柔的給她擦臉,好像絕世珍寶似的,生怕弄疼她。
“有沒弄疼你?”東方翼忽然輕聲問道。
唯一有那麼幾秒鍾失神,呆呆的從嘴裏溢出兩個字:“不疼。”還很舒服。
為什麼她感覺這對話也這麼熟悉呢?真是活見鬼!
給她擦完臉,東方翼又給她擦了手,然後端著水去了洗手間。
他一離開,唯一吃力的抬起手掐了下自己的臉,很疼……確定不是幻覺!
難道這次意外把大叔的腦子也打壞了?
東方翼出來的時候,看見某人正在掐自己慘不忍睹的臉,皺了皺眉,“這兩天就好好休息,學校那邊已經幫你請好假了。”
唯一從恍惚中出來,應了聲,然後朝他招招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臉。
“昨晚的事別再想了,已經解決了,以後不會再發生此類事情,放心養病。”
東方翼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坐下後看著她慢慢道來。
唯一覺得不可思議,不禁朝他豎起大拇指,他還真的看懂自己的意思了,她可以把這理解為心有靈犀嗎?
接著她對著自己全身比劃了一下,嘴裏還發出簡單的單詞“疼”。
“疼是應該的。”
唯一汗顏,好吧,被狠揍那麼幾下,不痛才怪。
可為什麼被打的是背和臉,她的整個人卻像快要散了架似的疼呢?難道是筋骨相連的緣故?
沒多想,她指著東方翼的臉又比劃了幾下,想問問是怎麼回事。
東方翼一怔,瞥了一眼,輕描淡寫的道:“被一隻發情的貓給抓了。”
被一隻發情的貓給抓了?那是什麼品種的貓,這麼厲害,想不到一世英名的大叔,竟然會有這一天。
她情不自禁發出“嘖嘖嘖”的類似鄙視的音節,還不忘附帶上白眼,乃乃個熊……在哄小孩呢?
“把那表情給我收回去,醜死了。”聲音稍冷。
唯一一哆嗦,還果真把那怪異的表情收了回去,順帶打了一個嗝,差點沒痛死。
娘的,剛剛的一切果然還是幻覺。
管他的,她準備問最後一個問題,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問題,她紅著臉指了指他的嘴巴,緊接著又指了下自己的唇,最後伸出一個手指,看著他。
看他比劃了半天,東方翼微微皺了下眉:“初吻?”
唯一忘記了疼痛如搗蒜般點頭,這都看懂了,不說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還真說不過去。
“我會負責。”語出驚人的說完就走了。
留下已經石化的唯一在床上發愣。
直到出院那天,她也沒想明白“我會負責”這四個字到底是啥意思。
自從東方翼留下“我會負責”四個字走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倒是小高他們三個和他的兩個發小來常來噓寒問暖,隻不過他們臨走時都是一副曖’昧不清的表情,讓她是摸不著頭腦,隻以為他們跟大叔一樣,腦子被打壞了。
自己被劫持這件事算是翻篇了,所有人包括唯一自己都沒再提起,幾天後,唯一頂著還有些淤青的臉出院了。
隻是東方翼還是沒現身,出院的唯一被小高送回到了A大。
聽說肖震如願的去了大叔的公司實習,看來以後得經常碰上了,她得好好注意下才行了。
這時離放假和過年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似乎所有人忙碌了起來,沒人注意她為什麼幾天沒來學校,也沒人注意她的臉上為什麼是淤青的。
唯一也懶理別人的思想,畢竟她也是如此,不會去關注別人。
出院的第一天便也投入到了緊張的複習當中,打電話給東方翼說暫時不去公司報到了,沒想到他二話沒說便答應了。
掛掉電話,她撇了撇嘴,地主就是地主,還真善變。
唯一準備去圖書館找資料回去看,去之前她回了一趟宿舍,還是沒見那三人的身影,看來她們是打算一條道走到底了。
也罷,各人有各人的選擇,成功與否或者選擇的路是對是錯,那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隻希望他日不要後悔就行。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才從醫院出來的第一天,唯一又遇上麻煩了,還不止一件。
(到底是什麼麻煩事?東方翼為什麼反常?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