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洋,記得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媽托人給我轉到了第一實驗小學,家裏人都說我是個聰明的孩子,所以小學一年級直接就沒上。
記得考試那天,姥爺帶著我到學校考試分配班級,當時卷子成績還挺令人滿意的,我直接被分到了一班。
我從小就話不多,不管是熟悉的人也好,不熟悉的人也好,直到在這個班級呆到4年級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全班人的名字,隻能記住幾個,而且還是班上的那些調皮大王。
那時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學習學習還是學習,偶爾聽到誰誰誰說我們班的女生跟高年級的處對象,臉紅的不是被說的那個女生,而是我。可能當時的我太靦腆了,當有女生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隻是恩啊的答應,從來沒深嘮過。
我的第一個朋友,是在我四年級的時候,三小(學校)和我們學校合並了,那時給我的印象就是,來了一幫農村孩子,穿的埋了乎汰的,一個個臉上還有高原紅。
我坐在第二排,合並之後老師給我們重新分配座位,原本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女生被老師分到後麵去了,說是幫助新同學學習。
而我還是原地不動,新來的同學裏有個挺精神的男生,老師讓他坐在我旁邊了,當時挺尷尬的。
全班同學都是一男一女搭配著坐,唯獨我和他都是倆男的。
他叫楊斌,個挺高的,一坐下來就和我嘮個沒完,說他們學校怎麼怎麼好啊,他們以前班上誰誰誰是大哥啊,誰誰誰和他處過對象啊,那時候我什麼都不懂,很快就被他的話題吸引住了。
之後的每天中午吃飯,放學,我們兩個都形影不離,他說我有點自閉症,可能當時確實有吧。
學校合並的時候是冬天,在那個冬天,我也有了我人生中第一個朋友,那天剛下完雪,我們年級四班一個挺混的,和楊斌認識,但是我不知道。
我倆正掃雪呢,掃掃就鬧起來了,那個挺混的叫張嘉翰,拿著掃搜就過來打了我腿一下,問楊斌我是誰,張嘉翰身邊好幾個人,都直勾勾的瞪著我。楊斌說我是他朋友,之後張嘉翰就說,你從哪認識這個這麼傻比的朋友。我當時沒吱聲,嗬嗬,畢竟那時候小,說句實在話,怕挨打,我就忍了。後來張嘉翰走了之後,楊斌斜楞我一眼,一句話沒說,也走了。
回到班裏以後,他坐在那一句話也沒和我說,我坐下來沒忍住就開了口“剛才那是你朋友啊。”楊斌看了看我,顯然沒想到我能和他說話。“啊,雜地了?”他和我說話的語氣讓我的臉當時就紅了,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這個話題,我就沒吱聲,他自顧自的拿了一本書,在那嘀咕“真窩囊,哎”。我看了看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這樣,一個下午過去之後放學了。
那天他沒和我一起走,在校門口的時候我還特意等了他一會兒,因為他值日,他出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張嘉翰還有白天的那幾個人,他們斜楞我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