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騰蛇可是神獸啊神獸。
就算年紀還小可是靈力早就不是他們能比,那火紅的小身子剛一到林子中便左扭右扭不見了了身影,幾乎讓他跑了整整一天才終於因為騰蛇看上了路過的一個魔獸而停下。
現在想想,若不是那隻魔獸的話,很有可能他現在已經被雲驍凰和騰蛇一人一獸給聯手累死了。
在少年抱怨的話說完之後,夏流蕭噗嗤一聲,媚眼如絲,就那麼帶著笑意的看著他,讓夏流雲再次呆滯在了原地。
這個笑…
他怎麼看怎麼都像是qing樓裏lao鴇才會有的標誌性笑容啊,一種不好的預感升騰在心間,不停的提醒著夏流雲在這種時候要警惕,一定要警惕。
於是,在夏流雲再三確定對麵男子沒有什麼不軌意圖之時,才再次出聲,“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哪裏不一樣?”
他左看右看,確實是夏流蕭那個妖孽,但是從今日見到他開始起,就感覺哪裏有什麼不一樣,隻是一路而來他又老是說不出來。
在少年話語落下後,對麵那個邪魅而狂妄的男子微微挑眉,跟著將身子靠在夏流雲靠著的那個樹邊,歪了歪頭,“不一樣?嗯…可能。”
說著,男子又是悠然一笑,這一笑,也讓一旁的夏流雲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是吧…
夏流雲整個人表情變得無比扭曲,身子騰地一下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笑意翩然的夏流蕭,又看了看周圍,想想若這個男人一會兒若是真的發起瘋來該往哪裏跑。
這個人…
平日裏雖然也愛笑,但一般都是笑裏藏刀,可是今日這笑裏總有幾分不明不白的味道,看的人心中無比別扭。
因為,一旦腹黑奸詐的大灰狼突然伸手微笑給了你一塊糖果之時,這才是世間最可怕的事。
夏流蕭現在這樣,就仿佛雲驍凰對騰蛇說,以後再也不將它鎖入玲瓏塔一般,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就在少年不停的在這裏胡思亂想之時,額頭上一陣痛意傳來,然後夏流蕭又是一個白眼過來,“這麼多年,怎麼變得越發蠢笨起來。”
……
男子的話像是抱怨,又像是開心,搞得夏流雲一頭霧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什麼這麼多年,什麼蠢笨,你說誰?”
夏流雲聽了這話之後又一次的轉身看了看四周,發現旁邊確實是空無一人,如果說這方圓一裏有什麼人的話,他相信除了他倆之外確實沒什麼人了。
“你。”
男子毫不客氣,閉目養神,在星光璀璨下的容顏也變得越發俊美起來。
夏流雲嘴角抽搐,雙手叉腰,對著夏流蕭就是一下,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蠢笨兩個字之上,頗有一種要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
不過,若這二人真的用靈力打起來的話,他是絕對打不過夏家出名的武學天才夏流蕭的。但是,士可殺不可辱,被夏流蕭如此一本正經的羞辱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忍。
所以,就在夏流雲腦袋一熱的空當,二人便糾纏在了一起。
所幸,夏流蕭也知少年是在玩鬧,心情頗好的便朝著少年撲了過去,然後便是一場目不忍睹的…惡戰。
因為是沒有用靈力的打鬥,所以…這看上去也就沒有平日裏那般的華美壯觀,反而有種街頭大媽打架的模樣。
兩個長相都頗為俊美的男子,便在醉人的月光下打的火熱,毫無形象,滾在草地之上,驚了一眾鳥獸。
若是雲驍凰等人現在在場的話,看到這般場麵估計是要嚇得連口水都要流出來。
畢竟,傳聞中的夏流蕭從小便是那副妖孽樣子,比女子容色都要傾城國色,舉止尊貴,從未有過如此之時。
就連打鬥都用的看上去華麗無比的風靈力,每一場比賽看上去也都是讓人驚豔萬分,哪裏有過現在這般的場麵。
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嘛。
一番打鬧之後,二人也終於感覺到體力不支停了下來,連樹幹也顧不上靠了,直接便倒在草地之上,氣喘籲籲的看著對方。
墨發流瀉,在這安靜的夜幕之下,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不停響起。
打完架之後二人的心情仿佛也都順暢了不少,唇角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