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生孩子?我生還是他生?”柳蘭猛然又從炕上爬起來,很緊張的問道。
阿靜一臉看神經病似的看著她,上下打量著,“蘭姐,你真的傻了,被撞傻了,居然問這樣的問題,肯定是你生了,不過,你想不想給他生,還得看你高不高興,隻要你不喜歡他,就可以不給他生,還可以休了他再娶一個。不過那秦大海還是很能幹的,要不,你也別休了人家了,直接再多娶一個就行了!”
哦,還是女人生娃呀,幸好不是差距得太離譜,隻不過是從男人為尊的社會變成女人為尊罷了。
“那養家的是他們還是我們呀!”柳蘭繼續問道。
“那要看誰有本事。像我們鄉下的,都是男人出去幹活,然後掙回來的錢要交給我們的,要知道我們可是一家之主,大的事情得我們決定才算數。而且他們要是敢不幹活的白吃食,我們當夫人的可以休了他們,或者是不給他們飯吃!”阿靜很大女人主義的說道。
“哦!理解!那為什麼秦大海會討厭我?”她不是他夫人麼?柳蘭想起那個男人每回看自己時,那種厭惡的眼神,像是在路邊看到一堆狗屎,雖然自己長得醜了點,但你可以不嫁呀,至於這樣子!
“這個,這個……嗯……”阿靜突然有些吞吞吐吐起來,似乎有些為難。
“沒事,你說!”
“就是,就是,那秦大海本來是有意中人的,就是那個秦子梅,可是,秦子梅她娘是個小氣的,嫌他們家出不起值錢的嫁妝,然後秦大海他娘也不肯出值錢的聘禮,一來二去,秦大海也不年輕了,然後,秦大海就嫁給了你!”
“咦?那,那個秦大海今年幾歲呀?還有,我給了他們家啥作聘禮??他們家又給了我啥作嫁妝
?”柳蘭很好奇,不是說那人剛嫁過來沒多久麼,怎麼她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看到,
而且,這個家,也沒啥喜氣,完全看不出是剛有喜事的。
“哦,秦大海今年二十一咯。嗨,哪有什麼嫁妝呀,就蘭姐你傻,居然還給了他們家三分水田當聘禮,可他們家呢,什麼都沒有送過來,還捎帶個拖油瓶,真他爹的會做人。”想到這個,阿靜還是覺得她家蘭姐虧,虧大發了!
“那,我們有辦婚禮了麼?”柳蘭好奇的問,其實她還想問,她跟那人上過床了麼,應該沒有吧,那人那麼討厭自己,怎麼可以會同她上/床?
“沒有,辦個P,卷個包袱就直接過來了,還辦什麼婚禮。連村長那裏也沒有去入藉!”
“你剛說秦大海有意中人,那她那個意中人呢,多大了?長得可漂亮??”柳蘭想那個男人看著挺清高的,看上的女人應該也不錯吧。
“漂亮個P,老娘一看到她就惡心!”那秦子梅雖然是挺能幹,還會幾個大字,但阿靜一想起秦子梅那老是像抽勁似的眼睛,整天就亂眨。“不大,比我們還小一歲!”
“哦,十八歲呀,十八好呀,十八姑娘一朵花!”柳蘭恍然大悟般的喃喃著。
“花?狗尾巴花!”阿靜不屑的道。
“算了,算了,不說他們了,你剛說我給了秦大海家三分水田當聘禮,那我問你,我家還有其它的田地麼?”
“有,下河坡那裏還有半畝水田剛插了秧,兩分旱地,種了菜,落陽坡那裏還有一畝地,荒著!”阿靜點著手指,可是就那麼點兒地,哪要用得著手指,屈指可數這個詞都不好形容這種情況吧。
柳蘭撫額,真夠頭痛的,這個前身還真是不知道死活,就這兩畝田,居然敢這麼大方的拿三分換了個厭惡自己的相公,這也就算了,畢竟用在了正途,可居然還有一畝是荒的,也難怪被人看不起,不務實事的東西,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生活的。
“那這麼點兒地,我以前是怎麼生活的呀,夠糧食吃麼?”
“這……”阿靜又有些吞吐起來,猶豫著,柳蘭掃了她一眼,她才又說道,“蘭姐,你以前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吃的!”
“哦?那我去哪裏吃?”這就怪了,不在自家吃飯,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蹭飯不成!
“鎮上呀!”阿靜應得很快,“你很少在家,一般都在鎮上。不過,有時也會到我家吃!”
“就在鎮上??鎮上吃飯不用錢?還有,我每天都在鎮上幹嘛?賭錢?”柳蘭想起阿靜今天就是來找自己去賭錢的。
“要錢!吃飯肯定要錢啦!嗯!你喜歡賭錢!”
“我哪來的本錢?”我喜歡個P,我最討厭賭錢了。還天天賭,贏了?可自己現在還是捉襟見肘的,輸了,她下回又哪來的本錢?
“嗯……嗯……,這個……,這個,你有時會讓鄉親們借點!”阿靜吱吱唔唔。
借?我看是要吧,指不定就是有借無還的多!
“算了!走,帶我去看看……”以前的事情,說得越多,她越對自己感到鄙視,還不如去看看田地呢,那可是她僅有的財產呀,柳蘭得看到了心裏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