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被哥哥拉著走出老遠還是未能平複心中那無法言述的震驚。當年在南京一起共事的李霞老師居然就是衛國的初戀女友陳怡!這都是怎麼回事?越發的迷茫和疑惑了。為什麼當初衛國說她和人結婚了?為什麼當初她要易名為李霞在南京教書?為什麼當初她會突然消失呢?
等等,陳怡現在是和衛國在一起了麼?那就一切都解釋得清楚了,那陳怡就是□□的人了,當初在南京,想必是有任務或者是傳遞消息。曾經的好友,曾經的愛人,心中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心真的好疼,仿佛要爆炸開般難受悲傷。但是自己始終已是逝去的人了,若衛國身邊還沒有人,自己也許會努力一把,爭取重新在一起,如今陳怡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自己實在不該去打擾他們的生活。或許他們才是合適的,同樣的堅強,且都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可以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背交給對方。而自己,終究。。。太脆弱吧。。。
“等一下,等等,虎子哥,你走慢點,我跟不上了。”深受打擊後的徐雅不得不提醒徐虎,實在是再被這麼拉著跑下去自己就得先掛了。哪有這麼莽撞的人,都走出老遠了呀!
徐虎轉頭看到氣喘籲籲的妹妹,立馬刹車,暗悔自己怎麼忘了妹子的身體不好。這點路對經常鍛煉的自己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小雅來說,這麼快的行走無疑會加重其身體負擔。
拍拍自己的頭,暗自引以為戒,又恨自己粗心大意,忙轉過徐雅,看著妹妹額頭上沁出的密密汗珠,蒼白的小臉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雖然襯得明麗無雙,卻無法讓人忽視那急促的喘息和那冰冰涼的小手,徐虎忙急聲詢問:“小雅,有沒有事兒?”
徐雅看看自己傻傻的哥哥,無奈地搖搖頭:“沒什麼大礙的,好了,咱們快回家吧。娘該擔心了。”徐雅在原地靜靜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差,但是連跑得快都會壓迫到心髒,真懷念曾經健健康康的身體。再次怨念又鬱悶地望望自己那充分體現“四肢發達”的哥哥。唉!!!有一個關心自己的哥哥本是件很幸福的事兒,但有一個傻傻又粗心不懂怎麼照顧人的哥哥卻是件倒黴的事了,而有一個傻傻又粗心不懂怎麼照顧人並且還訓練有素,不知輕重的哥哥那就真真是件悲催的事兒了。搖搖酸疼明顯已經腫起的手腕,看著它慢慢轉青,徐雅真感覺自己委屈不已。
與此同時,徐虎也注意到了妹妹那泛青的手腕,用充滿歉意的目光注視著妹妹,活像一隻犯錯不敢造次的大型犬。徐雅無奈地嗔了哥哥一眼,便拉起自家哥哥的手慢慢往家中走去。徐虎這才算是心中石頭落地了,知道妹妹並沒有怪責他,霎時心情就蹭蹭蹭地上升了,不複之前萎靡,傻笑著任由妹妹拉著回家去了。
回到現在所住的小院,正逢劉蘭將晚飯做好,把菜搬進小客廳內。兄妹兩人忙上前去幫忙,讓劉蘭先去飯桌那坐好,一個移菜,一個盛飯,很快就邊吃邊笑地在飯桌上了。
“娘,過幾天我帶你和妹妹去見見我現在的東家吧。”徐虎扒了幾口飯,想了想,便想起了這事兒。
“嗯。。。應該的,過幾天咱們一塊去。我先準備準備,不能失禮了。怎麼說也是你東家,更何況還是你之前的上司呢!”劉蘭思量一會兒,便應下了。其實這兒子能夠退伍也是自己的心願了,現在這世道,十來年沒見的孩子,怎麼也不想以後再為他擔驚受怕,就怕哪天聽到他不在了。世間之於母親最痛的恐怕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這樣安安穩穩過日子也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