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繁華的長安,奶奶的,什麼時候我變成吃飯都要費腦子了。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包翔帶著滿麵汙垢,披頭散發的李勝男找到靠城牆的一腳發著牢騷吐著槽。
“包大人,你不是說晚飯要在昌明樓大吃特吃嗎,怎麼這麼快就洋洋喪氣,說出去的話跟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還不快點想法子,在讓老娘餓一頓試試,看老娘不清蒸了你。”李勝男輕摸著餓得發叫的肚子連看他一眼都嫌費力。
“阿彌陀佛,女施主,老衲這一身三兩肉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呐,剛走過去那個一身錦衣加身的胖子可是好貨色。要不讓老衲忽悠到你碗裏來。”李勝男這一路跟包翔鬥嘴就沒贏過。鬥著嘴,生著氣,在就是奏著人。在來長安路上可是沒有像現在這樣餓著的。吃的,用的一切全是包翔張羅著。進了成。兩人身上沒錢,又沒有像野外的獵物可打,餓著也很正常。
“少貧了,老娘我實在餓得沒工夫鬆你的皮。看看還有些什麼可以換錢的。你不是說,大多穿越者都是用隨身帶的小玩意到典當裏典當出銀錢嗎。都看看我們身上還有些啥。”李勝男取下腰間已經補了幾個口的軍用腰包。拉開拉鏈口,對著地上就一股腦的往下倒。
“好啊~~!我說萬能抗生素怎麼少了兩片,原來在你手裏。說,幾時順的手。”包翔從一小堆雜亂的東西裏找出了兩片連一起的藥片在李勝男麵前晃悠著
李勝男沒好氣的朵過包翔手中的藥片放進空著的腰包裏把拉鏈一拉上。板著臉說道“包大俠,如果你還有力氣說笑的話,不如想想怎麼讓小女子的肚子好過些才是自保之道。別到時候怪小女子不淑女,不溫柔,不給你大俠麵子。”
包翔早在被搶去手中的藥片後就低頭翻著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兩瓶香奈兒的香水,一直眉筆和一個手掌大的彩妝化妝盒。一個黑色塑料帶裝著滿滿的不知道什麼東西。還有一個木製的小牌子。
包翔一手提起塑料袋,一首拿著木牌看著。木牌隻有巴掌大小,成一個似圓形裏包著一個方塊狀。沒什麼精美圖形,一麵刻著三把小劍交叉著,另一麵刻著一個大大的李字。周邊就是一些刻意雕的齒做的裝點。
包翔首先舉起木牌,然後在晃了晃黑色的塑料袋示意李勝男先說下木牌在說下黑色塑料袋裏裝著什麼東西。他本想自己打開黑色塑料袋的。但想了想,怕裏麵放著女人私密的東西,如衛生棉等。
“木牌是我在樹林撿柴火時,看到一些屍體後,從一個還沒斷氣的小女孩手中接過得。黑蛇塑料袋裏是我追蹤你時吃方便麵留下的調料袋。”李勝男有些餓的沒力氣坐好了。雙手在身後撐著,說話的聲音小得隻有站在她麵前才可以聽得清楚的程度。
包翔打開黑色塑料袋翻看了一下,有些諦笑皆非的感覺對李勝男看了看說道“你還真是怪胎啊,連油都不放。”
“方便麵本身就是垃圾食品,裏麵的油會好到那去。要不是執行任務沒辦法吃方便麵,換做平常我是碰都不會碰的。”李勝男有些厭惡的看著包翔手裏方便麵調料品揮揮手示意他拿開。
“那你還放在身邊,怎麼不早點扔掉啊。”包翔把黑色塑料袋紮緊口子,取下也是補丁打得滿身得背包,打開背包的扣子。把黑色塑料袋放進背包裏,然後掏出一包荷葉包著的東西遞給了李勝男。
李勝男接過荷葉包打開一看,有些感動的望著包翔說道“這是昨晚烤的兔肉,你不是說吃完了嗎。”包翔嘿嘿一笑說道“是吃完了,不過剛才在昌明樓那裏吵架的時候在他們那外賣口上順手拿的。”
李勝男已經開始撕著烤兔肉吃了起來。昌明樓裏,剛剛進樓吩咐店小二給包翔等人拿殘羹剩飯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掌櫃前翻看著賬本。一邊的掌櫃打扮,提醒微胖,手裏拿著支毛筆正點著頭,哈著腰,小心翼翼陪著笑臉,等待著中年男子看完賬本。
沒過多久,中年男子就放下了賬本,臉上沒有滿意或者意圖要發怒的表情。隻是一隻手在櫃台邊緣敲著,眼睛望著前方正吃飯菜的酒店客戶。沒一會,他收回了敲打櫃台邊緣的手,縮入寬大衣袖內。對著還在陪著笑臉的胖掌櫃麵無表情的說了些什麼就往酒樓外走去。
目送他離開,掌櫃摸了摸額頭一層細汗,喃喃道“總算是應付過去了。”
包翔胡亂的吃了些李勝男留給他的兔肉,摸了一把嘴上殘留的油漬站起身子對李勝男道“走,看哥哥我大騙四方去。”
“雖然是在古代,小女子身為警察而不能抓你這個騙子感到無奈。但是你在讓小女子餓得沒力氣走路說話的話,那麼小女子不見意在你這一身三兩肉身上下口。”李勝男吃飽了又力氣了,也開始心情不錯的跟包翔這賤嘴男耍耍嘴皮子。包翔笑了笑,幫著李勝男把化妝品和香水收進她的腰包裏。看了看還留在手中的木牌,等李勝男站起身子,一把把木牌插入李勝男的腰帶裏。“幹嘛~!”李勝男有些警惕地望著包翔。“別誤會,哥沒想占你那細細腰,哥隻是覺得這個牌子像古代的腰牌模樣,所以就插在你的腰間咯。雖說你那小蠻腰不需要裝飾點綴就很驚世駭俗的,但有了這腰牌點綴也不是畫蛇添足卻帶著畫龍點睛效果,這既增長了你魅力值,又標榜了你是個有身份的何樂而不為是吧。”包翔真沒有想去摸李勝男的小腰腰,隻是一時覺得熟絡了,為她插下木牌沒什麼關係,哪知道李勝男對他還是戒心這麼大。雖然對你有企圖,但哥哥還是又學問有道德,有節操的三有青年。豈會在你身上晚節不保呢。包翔咧了咧嘴不理李勝男懷疑的眼神自個往前走去。
包翔和李勝男在長安城溜達了兩個時辰。從東市溜達到了最貧窮的晉昌坊。從古色古香的古建築群走出來,到用土推切而成滿是洞的牆壁和茅草蓋的房頂成了鮮明的對比。街道還算寬敞,能過輛大卡車還有餘。街邊滿是衣服破爛行走或者席地而坐的人。包翔和李勝男兩人走過一個狹窄點的胡同。來到一處破爛不堪的一大院門口。
大院外牆壁垮塌了一大半,大門能看出有兩扇的痕跡。而門扇已經沒有了。有些發黑的門梁中間隻是斜搭這一根一看就是以前用來做門栓的木棍。從空空如也的大門往裏瞧,房屋全是青磚砌成,青瓦和木梁組成的屋頂是包翔和李勝男在走過的繁華區看到的建築一樣。隻是一個光亮鮮明,一個敗絮瑟瑟。但裏麵卻成為了大唐最低層人士的避難所。
一群衣衫比包翔等人還破爛,麵部汙垢比他兩還油厚的一群小屁孩子在追逐著嬉戲著。透露著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笑聲點綴了這有些像鬼屋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