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心。”安七七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老杜幹笑道:“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幾根手指,有大學問的,號稱五指發丘,看上去很軟,其實隻要道爺願意,便可以讓他們的如同鋼筋一般的生硬,有了這一手手藝,說起來可以破任何機關暗道。”
“嗯!”潘小強點了點頭。
道士已經檢測完,走了過來:“差不多可以了。”
“這裏麵有什麼機關麼?”潘小強問道。
“這道石門的古怪之處在於這裏。”道士掏出一支黑色的筆畫了一個記號在石門上麵:“隻要打碎了這個地方,整個石門的平衡就會打壞,然後石門拉伸開,出現一道上坡,我們就從這坡去第二個星室。”
潘小強偷偷的用細絲探了探自己包裏的導航儀,發現韓飛他們已經走出去了好遠,看來這一次這個道士應該是說錯了,出了這個坡,還是在天樞星室。
一想起這個,真是前路漫漫啊。
道士對著小李說道:“用錘子砸我剛才的那道印記,快一點。”
“是。”小李從背包裏麵掏出了一把鐵釺和一個錘子走了過去。
叮當,叮當!
鑿了十來分鍾,小李已經滿頭大汗,終於聽到了一聲空響,印記的地方鑿開了,他回過頭對老杜笑了笑:“老大,可累死我了,到時候寶貝可要多分給我一點啊。”
話音還沒有說完,小李被空洞給卷了進去,便聽見了一聲慘叫。
“小李!”老杜大聲的喊道。道士呼喚了一聲:“咱們都離遠一點,有古怪。”
潘小強卻看得清楚,沒有什麼古怪,隻是這麼大的石門往上抬,能沒有強大的氣流麼?他用細絲掃過了掃身後,看見道士和老杜兩人相視,默契的一笑。
安七七摟著潘小強的手臂,有些不敢進去。
“嘿嘿,沒事七七,不管有什麼危險,道長還在呢。”
道士尷尬的笑了笑:“唉!還是害死了兄弟的一條性命啊。”
潘小強口頭安慰著他,心裏全是鄙夷之意。
如果光是要鑿開那個印記的話,用槍豈不是更好,估計這兩個人嫌分寶貝的人太多,想弄死一個罷了。而這小李除了一膀子力氣以外,什麼都沒有,反正現在自己加入,搬運工的活也能夠分擔一點點。
“這兩個人都是險惡之輩,一定要小心。”潘小強靠近了安七七的耳朵假裝跟她接吻的樣子,輕聲的說道。
雖然犧牲了一個小弟,不過石門卻並沒有像這兩個人想的一樣,一直升起,而是隻出現了一個三十多公分的縫隙。
道士趴在下方瞄了瞄:“小李的腳卡在了齒輪處,石門動不了了。”
“那我們就鑽過去唄。”老杜說道。
道士搖了搖腦袋:“就算我們過去了,我們的包也過不去,沒有了包裏的工具,我們什麼都幹不了。”
“那怎麼辦?”老杜突然生出了一條毒計,拍了拍腦袋:“有了,我用槍將小李的腿給打斷不就行了嗎?”
身後另外兩名小弟都點了點頭:“對!這個辦法好,反正都是死人了,不妨就給我們做個貢獻得了。”
潘小強現在對著幾個人除了鄙夷還是鄙夷,他們詮釋了一個道理——兄弟是什麼?兄弟不就是拿來賣的麼。
老杜臥倒,夾起了突擊步槍,姿勢非常規範,看來是某個部隊出來的。
“真是兩個不肖門徒,一個師承賴布衣,卻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另外一個當兵的出身,卻當自己兄弟的生命為兒戲。”潘小強心中泛起了一個激靈:“要是我有這樣的朋友,一定要清理門戶。”
幾聲清脆的槍響後,石門接著上升,一直到了半人高才停住。
“走!”道士揮了揮手,貓著腰鑽了進去。
老杜和道士兩個人進去的時候,眼睛都沒有往小李的方向看,彷佛死了的不是自己並肩作戰的弟兄,而是阿貓阿狗一樣的小畜生。
潘小強看了小李一樣,腦袋已經被齒輪碾得粉碎,腳脖子處被老杜連根打斷:“真他媽狠,操。”
“失算了?”眾人上坡之後,出現的並不是一個墓室,而是一條瀑布,和一條河流,道士試著摸了摸水麵,還有些溫度:“唉?那個是什麼?”
道士似乎發現了什麼,有些著急的跳了下去,往前遊了七八米,發現了一個河流上定住的一個箱子——水晶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