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強的臉上盡是黑線。
大巴車前麵似乎有個女人聽得懂中文,鄙視的罵道:“老流氓。”
吳寶臉上頓顯尷尬,堂堂古玩大師,因為和小兄弟調笑,結果丟人丟到了國外,頓時非常不開心,翻了個身,靠在玻璃窗上睡著了。
“謝天謝地啊!”潘小強都差點沒有去跟這位阿姨握手言謝!
下了大巴車,吳寶的情緒似乎還處於冷卻狀態,一直到了大的舊貨市場,這老小子的眼神才算亮堂了起來。
畢竟都是古玩人,選擇逛街的地點都選在了舊貨市場。
吳寶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小強你看,這外國的畫講究形,描繪真實,點睛之筆往往是臉上的輪廓,而我們國家的大畫匠,尤其是齊白石與張大千二人,畫畫重意,三兩筆之間勾勒出一幅自成山水!比來比去,還是華夏的畫者更加卓越,這是個境界問題。”
不多會,又指著一款英國的古式琉璃燈:“看看,不光是畫,就算是擺件也是一樣,雖然琉璃燈的造型很漂亮,但又哪有我們國家的青花瓷底蘊十足!”
潘小強其實打心眼的佩服吳寶,這個家夥知識的確淵博,竟然連英國的古玩也是如數家珍,果然古玩協會的副主席不是白當的。
香寶兒指了指這些古舊物件,不理解的說道:“既然我們國家的古玩如此有底蘊,如此深奧,那為什麼吳老爺子也對國外的古玩頗有涉獵!”言語中文青味十足。
吳寶拍了拍巴掌:“小妮子這句話問的好!不愧是跟小強滾過床單的主!你這樣想,如果我們不去研究國外的古玩,又如何能懂我輩祖先的匠心獨運,如何能懂我大華夏的底蘊深厚?壯哉,我大華夏!”
一句話說得香寶兒羞紅著臉頰,她也是年輕人,自然知道滾床單是什麼意思。
潘小強捅了捅吳寶的腰:“你丫要是把前麵半句給去了,你就是大師,現在隻能算是老流氓。”
吳寶叉著腰笑道:“哈哈!現在的年輕人倒是挺羞澀的。”
潘小強怒了努嘴,他可不信,吳寶以前跟老嫂子在一塊的時候,就是這麼滿嘴跑火車的樣,要不然還不一腳將這個老流氓給蹬到床下去。
潘小強和香寶兒在聽著吳寶的一頓瞎侃之後,進了古舊市場的二區!
區口,一個穿著破舊長袍子的中年人正席坐在地上,麵前的藍布攤位擺滿了華夏的古老物件,雖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便宜貨,但是因為華夏風十足,引得不少的英國人駐足觀看。
“我覺得那把梳子不錯,看看去!”香寶兒拉著潘小強走了過去。
吳寶心氣較高,這種街頭貨色向來看不中,幹脆也沒有跟上,隻是去對麵一家比較大型的商鋪裏麵遊逛!
“叔叔,這個梳子怎麼賣?”香寶兒拿過一把精致的牛角梳,問道。
中年人伸出兩個黑黢黢的手指,指甲縫裏麵還有不少肮髒物事,讓人作嘔!他悠悠開口道:“二十磅!”
潘小強不忍心盯著中年人看,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英國做小買賣,非常不容易,看著一身邋遢相,讓人唏噓不已。
咦!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異樣,自己手中細絲有楚楚欲動的感覺,以前雖然也有不經意間,細絲探出,但是感覺沒有現在一半強烈,哪怕是他主動要收,也壓製不住。
“去吧!”潘小強索性讓細絲探出去,他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件東西這麼大的能耐。
結果細絲探在了一顆荔枝大的玻璃珠上,沒有反饋回任何的信息。潘小強心中大喜:“難道說這個珠子有蹊蹺?”伸手將珠子拿到了手裏,一股暖哄哄的熱流從手中湧入了身體。
“能量全滿了?”潘小強大喜過望!這顆珠子灌輸進來的能量非常精純,隱隱有能夠突破七天瓶頸的感覺。
細細的端詳著這顆珠子,潘小強回憶起血狼鼎的蛛絲馬跡,血狼鼎的四隻腳上都有一條蟠龍,而蟠龍的嘴邊似乎有一個凹口,他以前以為就是這麼設計的,現在才想起來,這個東西原原本本的就是鑲嵌手裏頭珠子的。
潘小強捏緊了珠子,舒了口氣:“這個玩意是顆龍珠啊!”
香寶兒戲謔潘小強道:“啥龍珠啊?難道說你手裏的這種珠子集齊七個可以召喚龍神?”
潘小強沒有理會,而是伸手朝老板問價:“珠子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