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聽了這邊的聲音走過來,看到了最後一排字:“嘿嘿!畫是真的,太好了,不過為啥我祖上要把這幅畫裱起來,把題名也給遮上了呢。”
潘小強仔細打量了一下比例,說道:“這也怪不得你祖上和當時的裝裱師傅,那時候的人,識字的不多,他們隻是注意有墨水的地方,而這幾個字寫的太靠下,裝裱把他露出來不好看,幹脆就將他裱進去了,誰知道把這幅畫最大的特點給遮住了。”
老頭子很興奮的將畫重新收好,拿出了手裏的電話,撥給了自己的老友:“喂!是我,我的畫找人看了,絕對是真的。”
“不可能,那幅畫瞎子都知道是假的,雖然這樣對你不是很好,但我有必要讓你知道真相。”老頭子的老友也是個倔強的人。
“那你跟我身邊的大師說。”老頭子將手機遞給了潘小強。
看了看號碼,有些熟悉,潘小強將電話湊近耳邊:“喂!我是潘小強。”
“啊?你是潘小強?是前天我見到的那個潘小強兄弟麼?”電話裏的人語無倫次。
潘小強似乎聽出來了,試探問道:“你是老雕?”
“對啊!想不到,這位大師是你,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跟我老朋友犯倔了。”老雕對潘小強是充分的相信,既然他說是真的,肯定是有道理的。
聽說是老雕,桑國華也來勁了,一把搶過手機,取笑道:“老雕你老小子這次栽了吧!告訴你,剛才那幅畫我也看見了,真東西,你打眼了。”
一時間成了老雕的批鬥會議,又是嘲諷,又是笑罵,最後老雕都受不了了:“我求你們饒了我吧,把電話給我老朋友。”
桑國華這才依依不舍的將手機遞給了老人,好多剛想出來痞人不帶髒字的話還沒出口呢。
老雕電話裏麵說道:“老朋友,這件事情我可能真要跟你說聲對不住了,那潘小強是鑒寶界的奇人啊,要說憑技術,我給他提鞋都不配,這些天給你帶來的困擾,我隻能下次回來的時候請你喝酒彌補了。”
老人嘿嘿笑道:“沒問題。”畫沒有問題一切都好說,老人要求倒是低
事情塵埃落定了,潘小強三人準備起身離開。老人攔了攔:“我們還是出去吃個飯吧,你們幫了我們這麼大個忙。”
潘小強搖搖手:“不了,我現在還趕著回家呢?下次吧,老人家。”
目送走三人,老人歎了口氣:“多好的年輕人啊,可惜不是我孫子。”
……
都說北方冷,其實北方的冬天比南方好過的多,一是北方的天氣幹燥,水分小,二來北方的冬天大多有暖氣。
而現在潘小強家一圈人都坐在了火炭盆前取暖,好大一陣之後,房間裏的氣溫才上來。
“強子,你讓我們搬到燕京去幹啥?今年家裏收益多好知道不。”潘小強的父親潘闊海是個地地道道的漁民,小農意識根深蒂固,手把手的跟兒子盤算起來。
“今年打漁我們家賺了一萬六,你媽在後麵包了兩三畝的果園,賺了三千多,加一塊小兩萬呢?你說我們要是去了燕京,我和你媽打工一個月加一塊能不能到兩千還是個問題呢?何況還受人欺負,不去!”
潘小強的弟弟潘書,妹妹潘麗兩人的意見倒是相反,潘書一副闖天下的模樣說道:“爸!我想去燕京,要闖出自己的路。”
潘麗則說道:“我可不想去,大城市的人都瞧不上咱們鄉下人,跑過去幹什麼?挨白眼。”
潘闊海倒是讚同女兒的話,訓斥潘書道:“你個小東西,天天就知道抽煙,打架,去燕京幹啥?禍害你哥去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樂亦開口了:“其實都是小事,現在小強一個月收入幾十萬很正常,就算他一個人養一個家也沒問題,何況還有我呢。”樂亦這句話倒是把自己放在潘家兒媳婦的位置上說的。
潘闊海對著心裏臆想的兒媳婦可不敢說得太硬:“就算小強再能攢錢,我們也不能把他累死吧,對了姑娘你是幹啥的?”
潘母拍了拍潘闊海的脖子:“你客氣點,人家小樂是大老板,很有錢的那種。”多有錢她說不上來,但是肯定比自己家有錢得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