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強四人還是正兒八經的喝酒聊天,這時對麵桌的一個黃頭發的年輕人出言不遜道:“對麵的幾個小王八蛋,扯犢子呢?擾得大爺吃不下飯。”
石大壯頭往後縮了縮,小聲道:“好像是混混,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而王慶則氣呼呼的,回過身還了一句:“操你大爺,那位的褲腰帶沒係好,把你露出來了。”
這下黃頭發不答應了,喊了一聲,頓時周圍兩桌人都起來了,一共九個,每個人手裏提著一杆尺來長的“管叉”呼啦啦將潘小強他們圍成了一圈,這幾個家夥似乎平常都是這一帶的地頭蛇,老板遠遠的躲著,不敢過來勸架。
銀色的管叉暗發寒光,這可是燕京混混的專屬道具,原料是一根鋼管,斜著口鋸開,十分尖銳,可刺可砸,威脅性極大,而且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中央空心的地方,相當於刺刀的血槽,很多街頭鬥毆的小子都是被管叉紮傷之後失血過的死掉的。
黃頭發揮舞著管叉,帶頭喝道:“怪不得有人讓我收拾你們!果然是齜牙咧嘴慣了的人,今天哥們幾個就替人家管管你們幾個的嘴!”手一揮,喊:“哥們幾個,手別太重,一人給我打掉兩顆大門牙。”
黃毛的話音剛落,一個碧綠的玻璃瓶砸到了自己的臉上,哐當一聲,就發現生活在了一個鮮紅的世界裏麵。黃毛捂住了血流滿麵的臉,痛苦的咆哮道:“今天給我狠狠打!出了什麼事情,老子擔著。”
扔瓶子的正是潘小強,此時他摸起吃羊腿的鋼製小刀,橫刀立馬:“牛逼的過來,我他媽正當防衛,幹死一個是一個,捅死了我也不犯法。”頓時混混們被這種架勢嚇的有些膽寒,半天不敢過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星爺開口了,拎著一個啤酒瓶走過去,滿臉的狠辣,越發逼人,混混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走到黃頭發的麵前,星爺緩緩喝道:“黃毛,你今天活該遇見你星爺,人都不認識就敢出來混?”以啤酒瓶砸在了黃毛的腦門上,本來就滿臉鮮血,現在可倒好,整個腦袋都像被人用西紅柿砸過似的。
星爺砸完黃頭發,對著邊上的人喝了一聲:“你們是跟誰混的?是疤子,還是蠱蟲。”
這幾個小混混聽了之後更加不敢動手了,生怕這位是哪裏來的大佬,這麼囂張,飛揚跋扈的。
其中有個口快的混混點了點頭:“我們是跟疤子哥混的。”
星爺搖了搖嘴唇,滿臉不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疤子,你給星爺滾過來,就在雲城小吃攤,速度的。”掛上電話,睖了睖這幾個小混混:“你們一個也別跟我走,待會在好好跟你絮叨這個事情。”說完回到了桌邊,拍了拍手:“這些小混混,都沒譜了。”
石大壯拍了拍桑星馳的肩膀:“星爺,可以啊!以前淨聽你說自個是道上的人,現在看還真是。”桑星馳舉了杯酒:“哎呀,不當大哥好多年,我們家以前也是這片的,當時我可是這裏的老大,他們說的那個疤子還是我小弟的小弟帶起來的。”王慶叫了個好:“星爺江湖地位真高,這杯我敬你。”
搖了搖頭,桑星馳端起了酒桌的酒遞到潘小強麵前:“還是小強哥有量,敢跟他們玩命。”他這句話說的是心悅誠服,剛才最先有反應的就是潘小強,而且對方人多勢眾,他還敢跟人家玩命。
-潘小強淺笑道:“你們都是一群公子哥,身嬌肉嫩的,我不出頭誰出頭啊。”
“還是有量,我再敬你一杯!”
十五分鍾後,一位光頭,而且腦門上有一條狹長疤痕的胖子小跑過來,規規矩矩的喊道:“星爺,你咋過來玩呢?”期間他斜著眼睛瞟了邊上小弟一眼,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接了什麼單子,過來整我們哪!”桑星爺是混江湖的老人了,看這小混混連家夥都配備齊了,不像故意出來打架的人,肯定是有預謀的。
疤子擦了擦腦袋頂,為難道:“其實,星爺,你以前也是道上的,知道規矩吧。”
“你放心!我肯定知道,但是現在惹到了我,你願不願意管?”桑星爺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