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改暗啐為明啐了,想要抽回自己的長劍,魏知行卻是加重了解龍索的纏卷力度,李放氣惱的隻好鬆手棄劍,轉身就向孫宅躍去。
李放消耗了半天的內力,又先後被魏炎和魏知行纏鬥,內力逐漸消耗,明月被他帶著飛得越來越低,飛過孫宅高牆之時,身子幾乎貼著牆麵飛過。
一切都是未知的,在牆麵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大熊”,飛快撲向半空中的明月,一把抱住了明月的腰,明月頓覺五髒六腑似都移了位般,被晃得暈暈沉沉的頭腦清醒了幾分,低眼一看,抱住自己細腰、如一座大山沉重的,竟然是剛剛氣勢如虹、所向披靡的“大桌子”!
李放本就力有不貽,身下似乎加重了一座山的力量,用盡了力量向空中再度躍起,飛到半途卻終於力有不支,整個身子不受控製的急速下墜,連手中握著的紅色‘披風鳶’也脫了手。
“大桌子”和明月如同斷了線的紙鳶,快速的向牆麵跌來,這若是跌實了,不死也要殘廢毀容了。
“大桌子”眼色一閃,用力一擰身子,將明月抱在懷中,用自己厚重的屁股抵在了牆頭上,借反貫力將明月再度拋向了屋頂上空,自己則倒栽蔥般自牆上折了下來,眼看著就要大頭朝下栽在廢石堆裏,從此香消玉隕。
“大桌子”絕望的閉上眼睛,大叫道:“魏郎,來生再續前緣!!!”
想象中的痛苦並沒有傳來,一隻幹淨而略微纖細的手攬住了大桌子的腰,一攬沒攬住,隻好轉而挽住了“大桌子”的胳膊,用力一翻轉,“大桌子”改大頭朝下為大頭朝上,二人雙雙平穩的落在了地麵上。
“大桌子”穩了穩心神,偷偷將眼睛嵌了一道縫隙,隻見男子的側顏美倫美奐,臉色潮紅微潤,眼眸似笑非笑,嘴巴一張一兮,有些氣喘噓噓。
“大桌子”驚喜的睜大眼睛叫道:“魏郎,你能帶我飛起來了!!能帶我飛起來了!!!”
魏炎臉色尷尬立現,想起被狗追咬時、他怎麼也沒能帶著她躍上牆頭兒的窘事,還真是怪事,隻隔了這麼一會兒功夫,竟然能扯動這胖丫頭了,定是急火攻心,激發了潛力了。
男子穩了穩心神,皺著眉頭對“大桌子”道:“海棠,咱打個商量,你,能不能別再吃了!!!”
“大桌子”臉色微紅,輕輕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好,魏郎說啥就是啥,隻要娶我就好!”
魏炎耳力聰明,自然聽到了胖丫頭的話,不由搖頭暗道,這胖丫頭,剛剛拚著屁股受傷也要救明月,不會就是為了和自己成親才這麼拚命吧?!麵上不讚同,心裏卻也有些許的傲嬌。
再說明月,被“大桌子”拚命的再次拋向孫宅屋頂上空,再次向下落,暈暈乎乎中,見李放立在屋頂的身形越來越近,手裏還拿著那隻可惡的“披風鳶”,正急急的收著“披風鳶”的繩子。
這是還要放“人鳶”的意思?明月怒火中燒,一把搶過“披風鳶”一角,隨著下落之勢,用木框子一下砸在了李放的腳踝上,李放猝不及防,如秤砣般也向房下跌來。
明月正向下跌落,腰間突然一緊,緊接著跌入了一人懷裏,男人的氣息濃鬱而熱烈,手臂虯實而有力,似要將少女的身體嵌合成身體的一部分。
張眼抬望,卻是魏知行,一手攬著明月的纖纖細腰,一手扯著長鞭鞭柄,二人齊齊吊在房頂與地麵的半空中。
怕少女如對付李放一般,男子在少女耳邊輕喃道:“別亂動,是我!”
男人的聲音那樣的急切緊張,又是那樣的蜜意深沉,讓明月慌亂的心靜謐了不少,聽話的緊緊抱住男子的腰身,如依附大樹而生的菟絲草,任誰也分不開彼此了。
男子眼中的蜜意更濃,隻想永遠停在這一刻。
隻是老天也似乎要與男子做對。
那長鞭在空中與李放的寶劍交過鋒,早就有了裂口,又掛在房頂上,支撐著二人的力量,早就是強弩之末,隻聽“卡嚓”一聲,二人急如星矢的跌落下來。
魏知行急忙將身體縮成團,雙臂雙腿緊緊將少女護在身內,“轟”然一聲,二人齊齊落地,男子在下,少女在上,大紅的鬥篷,如鼓起的帳篷般,將二人罩在其中。
地麵煙塵四起,男子隻覺得四腳百骸都鑽心似的痛了一下,而他身上的少女,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如被雨淋過的小狗,可憐而無助,深深的縮在鬥篷與魏知行之間,頭腦暈暈沉沉,迷迷糊糊,隨之一陣做嘔,直接吐在魏知行的衣裳上。